森林中的灵。好不容易有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大些的，也是女人，丽几乎掩盖了年龄。当她们走到这树枝的尽，面对着下面的灯海，程心问了那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男人呢？”

“到都是啊。”AA指指附近，“看那个背靠着栏杆的，还有那边三个，还有那两个正在走过来的，都是男人。”

程心很快想明白了：其实这程早已开始。公元20世纪80年代可能是最后一个崇尚男气质的年代，那以后，虽然男人还在，但社会和时尚所喜的男人越来越女化。她想起了21世纪初的某些日韩男明星，第一看上去也是丽女孩的样，那时人们称之为男时代来临。大低谷打断了人类的女化程，但随着威慑时代而来的半个多世纪的舒适的和平，使这一程加速了。

程心和AA往回走去，路面上，又有几个信息窗围着她们飘移，其中一个引起了程心的注意：首先是因为画面上有一个男人，显然是过去时代的男人，面憔悴，发蓬，站在一座黑的墓碑旁。他和墓碑于冷的暗影中，但他的双似乎映着遥远天边的晨曦，显得很亮。下面有一行字幕：……在他那个时代，杀人是要判死刑的。

程心有些警惕地看了一AA。

“你想什么呀，我可是地地的女人耶！哼，你们那时的男人有什么好？鲁野蛮肮脏，像是没有充分化的，你会适应这个好时代的。”

程心觉得这个男人很面熟，细看时画面又消失了，代之以一个正在演讲的中年女人（程心只能认为是女）。她的衣服不发光，很正式，使她看上去像一个政治家，刚才的字幕就是她说的话。这个窗觉察到了程心的注意，放大了许多，同时发了刚好能让她听到的声音，演讲者的声音很甜，每个字像用长长的糖丝连起来，但说的内容很可怕：“为什么要判死刑？答案是因为杀了

程心努力使自己这样想，并努力使思绪返回现实。来到这个时代只有几天，她对以往近三个世纪的历史只有大概的了解，最令她震惊的就是人类与三世界因黑暗森林威慑而建立起来的战略平衡，这时，一个问题突然冒上脑际。

“又在想他呀！”AA扳着程心的双肩说，“就算那个男人当时没有飞向太空，和你在一起，你们孙的孙现在也坟墓了。这是全新的时代，全新的生活，与过去全无关系的！”

AA说：“你们公元人最初确实很难分辨他们，不过这对你来说可能容易些，从那些男人看你的神就知，你这样的古典人是很引他们的。”

她苏醒已有四天，从没见过男人。

程心看看那几个人，她（他）们面容白姣好，长发披肩，材苗条柔，仿佛骨都是香蕉的，举止是那么优雅轻柔，说话声音随着微风传过来，细而甜……在她的时代，这些人在女人中也都属于女人味最的那一类。

这样一个柔的女世界，威慑？！

程心在三个世纪前即将冬眠时，对自己在未来会面临的困境过各假设，但现在这个是她不可能想象到的。想想在这个女化世界的长远生活会是什么样，程心的心中一阵惆怅，不由得又抬去夜空中寻找自己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