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的话让程心大意外，同时心也冷了下来。在对候选人的测试中，首先使用一特殊的全麻醉，使被测试者的各位和大分官失去知觉，但意识保持清醒，以模拟大脑脱离独立存在的状态。测试的内容主要是心理方面的，考察被测试者对异类环境的适应能力，但测试的设计者并不知三舰队的内环境，只能凭猜测行模拟。总的来说，这类测试十分严酷。

但同时她也第一次知，那些人就是念叨着这样的话把妈卖给院的。

第二天一上班，程心就去见维德，她原打算找于维民的，但还是觉得直接见局长更好一些，反正最终的决定权就在他手里。

程心醒来，看着纽约的灯火在窗帘上投下的光，突然明白自己了什么。

那天夜里程心了一个噩梦，又梦到了她的星星，但上面海洋中攻瑰的藻群渐渐变成黑，后来整个恒星坍缩成一个黑，一个完全不发光的黑，像太空被挖去一块。黑的周围，有一个发荧光的小小的在运行，那个东西被黑的引力禁锢着，永远无法逃脱——那是一个冰冻的大脑。

“为什么？他的测试成绩名列前茅。”

其实，她不过是向云天明转达PIA的请求，而他完全可以拒绝。她是为了保卫地球文明的崇目的而推荐他的，他的生命已走到尽，如果她再晚到一会儿，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甚至是救了他！真的没什么，她真的没什么会让良心不安的事。

“这正是五号的最大优势！你说的环境是人类的环境，很好地与这环境为一的人，同时也对它产生了依赖，一旦切断他与

和脆弱。以前她也见过同样孤僻的男孩，但从没有过这觉，好像潜到他的心里偷看一样。程心喜的男是那光的，自己光，也把光沐浴到女孩的心里，云天明正是这男人的反面。但程心总是有一关心他的愿望，她与他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不慎伤害了他，以前对任何一个男孩她都没有这样小心翼翼过。那次听同学谈起云天明，程心发现，他虽已被自己遗忘到记忆里一个遥远的角落，若不是别人提起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但一旦想起，那个角落中的他竟十分清晰。

同每次到维德的办公室一样，程心还是看到他在盯着自己手上燃烧的雪茄。她很少看到他通常意义上的领导工作，如打电话、看文件、谈话和开会等。她不知维德什么时候去这些事，能看到他在的只是沉思、沉思，无休无止的寂寥的沉思。

程心接着又想到了冬眠技术，现在已经有了第一批真正的冬眠人，大分是到未来寻找救治机会的绝症病人。云天明还是有机会生存下去的，虽然以他的社会地位，要冬眠可能很困难，但在她的帮助下应该有可能实现，他的这个机会其实是被她剥夺了。

“你的学历倒是很，但要让你的大脑去完成这个使命，肯定是最蹩脚的一个。”

“他的学历太低。”程心说。

程心对维德说，自己认为五号候选人不合格，收回自己的推荐，同时请求把五号从候选人中除名。

“他的格孤僻，说真的我没见过这样孤僻的人，本没有能力周围的社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