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从长远来看，全宇宙也可能现星舰地球那样的……他们怎么说来着，生存死局？”

“在中学几何里学过，就是过两只能划一线那类明摆着的东西。”

“对对，现在我们要给宇宙文明找两条公理：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二、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质总量保持不变。”

“你讲通俗儿。我这文化平，复杂了听不懂。”

“那你就是最清醒的人了。”

“那你推导一下看看？”

“首先我们谈谈黑暗战役的事，如果我说星舰地球是宇宙文明的缩影，你相信吗？”

“就这么儿东西能推导什么来？”

“谁都能懂。大史，真理是简单的，它就是这东西，让你听到后奇怪当初自己怎么就发现不了它。你知数学上的公理吗？”

“没有了。”

“这也不对吧？宇宙看上去空的，除了三，没有看到别的外星生命啊？”

“还有呢？”

“去最黑的地方。”

“我们开始吧。”罗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不用从长远看，现在整个宇宙已经是一个生存死局了！正像希恩斯所说，文明很可能几十亿年前就在宇宙中萌发了，从现在的迹象看，宇宙可能已经被挤满了，谁也不知银河系和整个宇宙现在还有多少空地方，还有多少没被占用的资源。”（不同生命质的文明间需占有不同的资源，所以宇宙文明的资源分可能分成相互平行的很多层次，从碳基生命、硅基生命直至恒星生命和电磁生命，所需的资源基本包括了宇宙间所有的质形态，各层所涉及的资源大分互不扰，但也有重叠）

“这是我们下面要说的，给我一支烟。”罗辑摸

“不对吧，星舰地球缺少燃料和件这类资源，但宇宙不缺，宇宙太大了。”

“你错了，宇宙是很大，但生命更大！这就是第二条公理所表明的。宇宙的质总量基本恒定，但生命却以指数增长！指数是数学中的鬼，如果海中有一个看不到的细菌，半小时分裂一次，只要有足够的养料，几天之内它的后代就能填满地球上所有的海洋。不要让人类和三世界给你造成错觉，这两个文明是很小，但它们只是于文明的婴儿阶段，只要文明掌握的技术超过了某个阈值，生命在宇宙中的扩张是很恐怖的。比如说，就人类目前的航行速度，一百万年后地球文明就可以挤满整个银河系。一百万年，宇宙尺度只是很短的时间啊！”

“这是去哪儿？”史问。

“好的，跟我走。”罗辑说完径直朝沙漠走去，大史跟着他。他们沉默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穿过了速公路。

两人走到了公路的另一侧，这里，路基挡住了居民区的灯光，四周漆黑一片，罗辑和史摸索着坐在沙地上。

“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宇宙的正义？”

知，我真的糊涂了！”

“大史，你能从一颗弹或一滴血还原整个案情，宇宙社会学也就是要从这两条公理描述整个银河系文明和宇宙文明的图景。科学就是这么回事，每个系的基石都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