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是鬼，否则怎么能无端地把别人想成鬼？

为什么？

只剩一个选择，只是谁来选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们？

是啊，我们不想成为鬼，可是不知他们怎么想。

问题仍在。

东方延绪，列文立刻在空中调了武系统控制界面，打开次声波氢弹和相应运载导弹的控窗。在以“自然选择”号为原的一个球面坐标系上，二十万公里外的“蓝空间”号、“企业”号、“探空”号和“终极规律”号显示为四个光。

他们不知我们是怎样想他们怎样想我们。

被惊呆了的三人互相看看，同时摇摇，表示这不是自己所为。除了他们，拥有武系统目标锁定权限的还有武控制和目标甄别军官，但他们的锁定作都要得到舰长或副舰长的授权。那么只剩下一个人拥有直接锁定目标并发起攻击的权限。

每一秒，危险都在以指数增长。

距离隐去了目标的结构，太空尺度上的一切都是而已。

那好，我们就不把他们想成鬼。

我们真傻，他毕竟是一个两次改变历史的人！

他是最早想到这一切的人！

是不能拖了，在这片黑暗的太空中，决斗者都在凝神屏息，那弦就要绷断了。

三个人此时都站在一锋利的刀刃上，正在被痛苦地切割着，而向刀刃的哪一侧都是坠无底渊，这是太空新人类诞生前的阵痛。

“问题没有解决。”东方延绪轻轻摇摇。

东方延绪以最快的速度飞过球形大厅。两位副

那么，假设他们也知我们不是鬼。

这时，一直沉默的井上明突然说话：“还有一个选择！”

“不能再拖了。”东方延绪决然地说。

因为他们也不知我们怎么想。

没人知他是什么时候想到的，可能是在星舰地球成立时，甚至更早，在得知联合舰队毁灭时……他真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像那个时代的父母一样，一直在为孩们着心。

，这声音虽然细小，却像蚊鸣般在白的空间里萦绕不绝。

既然谁先枪都一样，不如我们先。

是的，虽然他们不是鬼，问题也没有解决。

再往下，这是一个无限的猜疑链：他们不知我们是怎样想他们怎样想我们怎样想他们怎样想我们怎样……怎么样打断这条猜疑链呢？

但这四个光分别被四个红的光环住了，那是四圈死亡的绞索，表示这些目标已经被武系统锁定！

黑，真他妈的黑啊！

？

他们不知我们是怎样想他们。

我们三人当然可以，但我们有权替“自然选择”号上的两千人这选择吗？

在地球上可以，但在太空中不行。一分人死，或者所有人死。这是太空为星舰地球设定的生存死局，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在它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自愿牺牲。

“这样好不好？”列文说，“先锁定目标，再接着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