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料。

现在看到章北海这样一个平静悠闲的人，东方延绪甚至到一丝嫉妒：是的，他已经完成了自己伟大的事业，有权享受这样的平静。现在，他从一个创造历史的伟人回归为无知的冬眠者，他需要的只是保护了。想到这里，东方延绪说：“前辈，不要再向别人问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不要问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他们三人看着三个不同的方向。

章北海，“好吧，那我不问了，很谢你能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公民，我就希望这样。”

当然，穿越之后，飞船的速度将被尘埃阻力降至光速的千分之零三。

吧，我就是那样。”

“问这些很危险，而且，你真的不需要知，相信我。”

聚变燃料是飞船的唯一能源，还有其他地方要用：飞船的生态循环系统、可能的航向修正……还有到达目标星系时的减速，NH558J2星比太的质量小得多，仅靠引力减速不能泊轨，要消耗大量燃料减速，否则就掠过了目标星系。

除非在尘埃中保持速度，或在穿越后加速。

燃料。

“我们必须把事情明确了。”东方延绪说。

燃料。

除非……

这是第二个人类文明的拂晓，这时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新的荷史诗或新圣经的内容。犹大之所以成为犹大，就是因为他最先吻了耶稣，与第二个吻的人有本质的区别。现在也一样，第一个谈这件事情的人将是第二文明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他（她）有可能成为犹大，也有可能成为耶稣，不是哪可能，东方延绪都没有这个勇气。

燃料。

燃料。

飞船也许能到，但船上的生命到不了，即使冬眠系统也维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那就是永远到不了。

“是的，每拖一秒钟都很危险。”副舰长列文说，然后，他和井上明都转看着东方延绪，意思很明白：你是舰长，你先谈。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问呢？”

但要保险些，就只够一艘飞船了。

东方延绪匆匆地了别，自顾自飘去，她听到星舰地球的创立者在后面说：“东方，不是什么事情，顺其自然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燃料不够。

但东方延绪没有这个勇气。

这时距目标星系NH55812还有十多光年，最后到达需要六万年左右。

但她必须承担自己的使命，于是了一个聪明的选择：没有回避两位副舰长的目光。到这个时候，语言已经没有必要，睛就能行所有的，他们相互对视着，错的目光像速信息通，把三个心灵联结起来，一切都在对视中飞快地着。

星舰地球的所有燃料，基本上够两艘飞船的。

燃料。

阻力。

航线上的情况还不明了，但已经探明的至少有两片星际尘埃。

在球形大厅的中央，东方延绪见到了两位副舰长。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会面，是因为大厅空间开阔，有旷野的觉，另外他们三人在这里好像于一个洁白世界的中心，仿佛宇宙中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这都会令谈话时有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