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宁站了起来，“我要向上级汇报！”

杨卫宁起悻悻地离去。“你别在意，杨总就这样，过分谨慎。有时工作放不开手脚。”雷政委笑着摇摇，然后直视着文洁，语气郑重起来

“这当然是你的权利。不过，杨总，请你放心，对这事，我负一切责任。”雷政委平静地说。

“不不，小叶，”雷政委抬起一只手制止叶文洁说下去，转对杨卫宁说，“杨总，还是那句话，为了工作，要一步发挥小叶的作用，她该知的还是得知。”

监听有十分先的电波灵接收系统，从型天线接收到的信号通过红宝石行波微波激放大——为了抑制系统本的扰，竟将接收系统的心分浸泡于-269℃的氮中，氮由直升机定期运来以补充消耗。这使得系统有极的灵度，能够接收到很微弱的讯号。叶文洁不禁想，如果用这设备从事电天文研究，那将是多么妙的事情啊。

第二天，叶文洁被调离了发，安排到监听工作。她原以为这与昨天的事有关，是将她调离红岸的心门，但到监听后，才发现这里更像红岸的心。虽然两个门在设备系统上有重叠之，比如共用同一个天线，但监听的技术平比发要先一个层次。

么样的后果？看着雷政委那魁梧的背影，叶文洁心中涌上了激之情，对于她，信任无疑是一不敢奢望的奢侈品。与杨卫宁相比。雷志成是叶文洁心目中真正的军人，有着军人的坦诚和直率，而杨卫宁只是一个她见过很多的这个时代典型的知识分，胆小谨慎，只求自保平安。虽然叶文洁理解他，但与他本来就很远的距离更拉远了。

杨卫宁来说：“雷政委，我觉得你这样不好，真的没必要对她说这些。”

监听的计算机系统也远比发庞大复杂，叶文洁第一次走主机房时，看到一排极线显示屏，她惊奇地发现，屏幕上竟动着排排程序代码，可以通过键盘随意行编辑和调试。而她在大学里使用计算机时，代码都写在一张张打格的程序纸上，再通过打字机噼噼啪啪地打到纸带上。她听说过从键盘和屏幕输这回事，现在竟然真的看到了。但更令她吃惊的是这里的件技术。她知了一叫FORTRAN的东西（注：第一代计算机级语言），竟能用接近自然语言的代码编写程序。能将数学公式直接写到代码里，它的编程效率比机码汇编不知了多少倍。还有一叫数据库的东西，竟能那样随心所地纵海量数据。

叶文洁看看不远的杨卫宁，不安地说：“政委。如果不适宜让我了解，就……”

雷政委说：“小叶，现在我向你说明监听的上作内容，简单地说。就是对敌人的太空活动行监视，包括监听敌人航天与地面和航天间的通讯，与我航天测控门合，锁定敌航天的轨位置，为红岸系统的作战提供依据。可以说，是红岸的睛。”

两天后，雷政委又找叶文洁谈话，这次是在监听的主机房里。在那一排闪着绿光的计算机显示前。杨卫宁坐在距他们不远，既不想参加他们的谈话，又不能放心离开，这令叶文洁到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