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计时呢？”

汪淼总是下意识地将她与早已消失的DOS作系统联系在一起，一面空的黑屏幕，只有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C：>”提示符在闪动，你输什么它就输什么。一个字都不会多。也不会有变化。现在他知，“C：>”提示符后面其实是一个无底渊。

汪淼在浏览的地址栏中输那个很容易记住的游戏网址：。网页上显示该游戏只支持V装方式。汪淼想起了纳米中心的职工娱乐室里好像有一V装，就走已经空的中心实验大厅，去值班室要了钥匙，在娱乐室中穿过一排台球桌和健材。在一台电脑旁找到了V装。费了很大劲才把应服穿上。然后上显示盔。启动电脑。

汪淼正要询问这个怪异名词的义，追随者

周文王放下那只长方形木箱，将一个立面像一扇门似的打开，里面的五层方格，借着晨曦的微光，汪淼看到每层之间都有低不等的一小堆细沙，每格中都有从上一格下的一涓细的沙。

荒朦依旧，但V装应服中的压缩机咝咝地启动了，汪淼到一人的寒气。前方现了两个行走的人影，在曙光的背景里显现黑的剪影。汪淼追了上去，他看到两人都是男，披着破烂的长袍，外面还裹着一张肮脏的兽，都带着一把青铜时代那又宽又短的剑。其中一人背着一只有他一半的细长的木箱，那人扭看看汪淼。他的脸像那兽一样脏和皱，双却很有神，眸映着曙光。“冷啊。”他说。

“沙漏八小时漏完一次，颠倒三次就是一天。不过我常常忘了颠倒，要靠追随者提醒。”周文王介绍说。

随后现了一个注册界面，汪淼用“海人”这个ID注册，然后成功登录。

“他一直活到现在呢，纣王也活着。”另一个没背箱的人说，“我是周文王的追随者，我的ID就是：‘周文王追随者’，他可是个天才。”

周文王和追随者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盯着汪淼，好像他是个白痴。“太？看太怎么能知时间？这可是纪元。”

“是，真冷。”注淼附和。

她真会有兴致玩游戏，而且是着V装玩儿？她没有孩，那V装只能是自己买回去用的，这有些不可思议。

“我的ID是‘海人’。”汪森说，“您背的是什么？”

“拿个小型的日晷多方便，或者脆只看太也能知大概的时间。”

启动游戏后，汪森置于一片黎明之际的荒原，荒原呈暗褐，细节看不清楚，远方地平线上有一小片白的曙光，其余的天空则群星闪烁。一声响，两座发着红光的山峰砸落在远方的大地上，整个荒原笼罩在红光芒之中。被激起的遮天蔽日的尘埃散去后，汪淼看清了那两个天立地的大字：三。

面，而是从里到外冷透了。

“这是战国时代，我是周文王。”那人说。

“周文王不是战国时代的人吧？”汪淼问。

“你们好像是在长途旅行，有必要背这么笨重的计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