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丁小琴哪里敢接话，只能低着脑袋搓着衣角。

大声！

那日，她照常吃得哈喇了一地，正亲瞧见尚是少年的他们把王寡妇拖了窑里，随后里面传了女人凄惨的嚎叫，以及连续不断的哭喊。

可某日，全屯都在传王寡妇投井了。

叔？叔老了，怎么和你？叫哥，叫声永贵哥我听听。来。

那日，她还小，还是个在枯枝败叶上摘酸酸甜甜的野棘吃的小姑娘。

永，永贵哥丁小琴勉开，声音堪比蚊叫。

偏于一隅，残垣断，屯上还有什么地方对于她来说是死角？早就漫山遍野跑透了。

永贵哥！

嘿，别说，咱们小琴自从和那厮跑去省城，变得越发俊俏了。瞧这脸，白白净净红扑扑的，还有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怕不是个姑娘了。

羞红了脸，想逃，可无路可逃！

之后，她再没来过这儿，也渐渐忘了王寡妇之事。

窑里发生了什么？

她想走，这帮人拦住去路，继续对她污言秽语。

这就对了嘛。

他们将她团团围住。

死透了，都泡发了，没形儿了。

他们是习惯地把屯上的黄闺女都当了私有品，觉得知青和丁小琴恋是对他们最大的冒犯。

你甘愿倒贴城里来的小白脸，也不让我们几个享享福？

可比起愤怒，取而代之的情绪是恐惧与无助。

年幼的她不知王寡妇的投井和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有没有关系，她隐隐约约觉着有，但是怎样她不懂。

给他吃了，汤总能让我们喝一吧？

怎么碰见了不叫人？你那死老爹没教你？

她跪地求饶，可屯霸刘永贵已经解开腰带要她他那鼓胀得快爆炸的家伙了！

丁小琴被他们连拉带拽拖了一个废弃窑里。

她老爹还在一旁说着什么一尸两命、犯贱、该死等等，听得丁小琴一愣一愣的。

对于懵懂的丁小琴来说无法想象，她只隐约觉着当天的野棘之无味，不如从前那般酸甜可了。

死了？

不是姑娘那是啥呀？另一人明知故问，一脸坏笑。

因为这些糙老爷们正在对她着同样的事，像对待王寡妇一样，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手脚，直接袭、摸、扯衣，使得丁小琴手足无措、羞愤难当！

这名叫永贵的糙汉听到丁小琴柔声细语的呼唤似乎满意了，笑：

他们拉扯她的衣服，丁小琴左闪右躲。

他们才不是要替丁小琴打抱不平呢！

永，永贵，叔

就是说嘛咱们屯上的娘们竟被个外来占了便宜，如果我们还坐视不理，岂不亏了？

她满腔愤懑！可

来嘛，一起耍嘛

她知早死了丈夫的王寡妇为何会突然有，为何会怀着孩投井。

包围圈越来越小

这是

如今她被行带来此地，经历过人事，经历过和知青恋，她恍然大悟。

我见她和那厮钻过粱地哩，你们说是啥？对不对啊小琴？

但这儿那日后她没再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