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问下，你们这里有‘喂飞’吗？”

谢长风神一躲，不敢跟明朗对视。

“？”

当面接受馈赠，总是难堪的，谢长风脸涨得通红，从牙里挤个谢谢。

明朗以为自己听错了，回看着谢长风：“你叫我哥？”

明朗的每日一善到此为止，掏手机转就往自己房间走，谢长风看见他玩手机，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几秒后，轻声开：“明朗哥。”

“喂……达不溜-哎-哎服-哎，可以上网的那个。”

明朗想了想，才明白谢长风的意思，“你说WiFi？有，用名是‘明朗’的全拼，密码6个8。”

明朗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剑眉一挑：“有事？”

不过离了床断没有再睡回去的理，谢长风先是洗了自己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又把房间和一楼的公共区域打扫了一遍，走厨房准备早饭时，张婶打着哈欠来了。

张婶愣了愣，再看谢长风不像开玩笑的样，急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些事儿不用你来。”

第二天叫时分，谢长风醒了。

谢长风低看了看几乎全新的运动服，有些吃惊，原来城里衣服的质量竟然这么好，放多少年都不会坏。

等谢长风的影消失后，明朗才耸耸肩，趿着人字拖回了屋。

起床后，谢长风有片刻迷糊。

明朗疑惑：“什么飞？”

她穿整齐下床，想像往常一样开始活，却愣在了原地。

她把谢长风推厨房，慨：“你跟明朗一样大，他一到放假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以后你也别起这么早，孩嘛，

？

*

城里当然没有叫，但她常年早起，生钟已固定，多五分钟都睡不了。

谢长风普通话说得标准，就是声音小，最后半句几乎听不清了。

他没意见，只要不打扰他的生活，明朗对这个家的任何决定，都没意见。

这里的床比家里舒服多了，她几乎是沾着枕就睡着了，夜里听到过摔门声，似乎还有泣声，醒来都已记不清了。

刚才在门外，明朗没用正瞧谢长风，现在才发现这人又瘦又小，连班里的女孩都不及，怯懦地缩在影里，像街上的浪狗。

谢长风听完，冲明朗笑了笑：“谢谢，我就发个视频，不会用很久的。”

“哟，起那么早？”

明朗收回目光，淡：“合适你就穿吧，应该还有别的，叫张婶都拿给你。”

“你比我大几个月。”

谢长风轻笑：“平时在家都是我早饭，想看看能不能帮您。”

在家时，谢长风每天早起后要煮猪、喂猪、清扫院、全家的早饭……十几件杂事把上学前的这段时间占得满满的，如今来了城里，却是一件也不了了。

从山区接个贫困学生来家里住，这事儿几个月前，严宝华就跟明朗说过，还问过他的意见。

“我没饿。”

张婶跟她打了个招呼，开始火烧，转见谢长风守在自己边，以为她饿了，指着橱柜说：“饿就先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