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还想解释，被于淳伸手阻止了。

于淳见谢长风蔫了，了她微凉的手，安：“你回来也不是坏事，快30的人了，也该歇一歇了，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嘛。”

于淳拍拍谢长风的胳膊，安抚：“知知，都知，长风辛苦了。”

雪鸮网”。

她大谢长风三岁，是领着谢长风行的同校师，如今又是雪鸮网国际新闻版的主编，谢长风的上司，听她这样说，谢长风纵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只得往回咽。

她咬字清晰，语速飞快，说话时带了不少手势语，这是在欧洲染上的习惯；激动时双颊微红，连眶和鼻都染了粉，这是从小的生理反应。

*

于淳知她这话背后的辛酸，没声，只用手地抱了她一下，28岁的女人了，还是跟当年一样单薄，骨得硌手。

昨天临门前谢长风接到了于淳的电话，宣布她派驻期满，需即刻回国，多余的解释一个字都没有。

谢长风沉默良久，忽地长叹气，伸手取下发绳，让发披散下来，把自己窝座椅背里，斜斜地靠在了于淳的肩膀上。

说着，于淳拿手机翻邮件，丢给谢长风：“自己看，CEO直接发的邮件，名要终止你的海外派驻期。大佬发话，我能说什么？”

她在飞机上猜了一路，落地后却等来了这样的结果。

谢长风把那封内邮件仔仔细细看了三遍，顿时了气。

谢长风睫扬了扬，消极抵抗：“我这才回国，对国内形势一无所知，专访谁啊？”

等两人在后排落座后，谢长风解下丝巾，皱眉低声质问：“你明知我那篇报还差最后一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突然把我召回来？你知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联系上瓦利德·塔拉勒的第一秘书？”

跟军火商接洽的风险，谢长风不是不清楚，但机会实在太难得，以她的个只要有10%的希望就会尽100%的努力。选择了记者这个职业，她早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只求挖掘更多真相。

“没什么重要的，大企业开年会，你就是去撑个场面。”

于淳连哄带骗：“采访稿都准备好了，你到时照着念就行了。年底了大家都在外面跑，只能派你这个闲人去了。”

于淳见把人哄住了，才慢悠悠地吐后半句：“所以要赶在你把自己折腾死之前，阻止你。”

“明天？”

“有时候，是累的。”

卸下面后的谢长风，语气神情得像猫，睫颤颤的，看就要睡了过去，于淳着心晃晃肩膀，在小猫睡前残忍榨取剩余劳动力：“先休息好，给你一天时间倒时差，明天下午去跑个人专访。”

不过这个行当瞬息万变，胳膊永远拧不过大，一切只能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

第二天下午，勉倒好时差的谢长风，跟着摄影师来到了

“对瓦利德·塔拉勒的采访，门从来没有同意过。这些年你为了所谓的‘真相’，越权的事情得越来越明目张胆。别的我还能给你挡一挡，惹到中东军火商，你是想拉着我们一起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