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猜测，也许主君与老夫人之间并无真正的夫妻情分，当初之所以接纳老夫人和她的一双女儿，或是因对她们有所亏欠，或是受了舒将军的托付。”

季嬷嬷叫蒹葭与白关好窗门退下，这才垂：“那老便僭越了。”

“嬷嬷请说。”

霍舒仪这边的争执动静，很快也传到了沈令蓁的耳朵里。

这一，沈令蓁在新婚翌日便有所察觉，她：“我这是因为婆母并非郎君的生母，而是继母的缘故，难其中另有隐情？”

“前朝皇室是因霍家军撤离都城，才大败于当今圣上。从那日起，霍家就注定永远欠了他们。所以你要明白，只要前朝那位皇活在汴京一日，霍家人就一日不可卸下肩上的担。舒仪，你二哥要走的那条路，不是你能够同行的。你若真心为他，就把界放得宽一些，远一些，好好在他后一个妹妹该的事。”

家宅不宁，总归叫人不舒坦，沈令蓁有心叫蒹葭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被季嬷嬷劝下：“少夫人心善，然大姑娘不曾与您好，您又何苦以德报怨？您过好与姑爷的日便好，不必太过关心旁人。”

“嬷嬷此话怎讲？”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们到慌张，请记住，我是个写沙雕喜剧的。

“兄妹关系也分亲疏，依老看，姑爷与大姑娘之间未必有多亲厚。”

沈令蓁默了半晌，叹着气摇摇：“嬷嬷跟随阿娘多年，你会如此，想来也是听从了阿娘的吩咐，我不怪你。只是下，我须得问你一句，霍家究竟还有什么与我息息相关，而我却不知情的往事？你一件件如实告诉我。”

“隐情倒谈不上。是这么一回事，十年前，大姑娘与二姑娘的生父舒将军为救姑爷逃战俘营而命丧西羌。舒家自此凋敝，彼时老夫人正怀了二姑娘，又恰逢河西被西羌族人占领，因此无家可归，便与年纪尚小的大姑娘一孤儿寡母落在外，过了一阵才被主君找到。”

“原是如此。”沈令蓁蹙了蹙眉，“嬷嬷为何现在才与我讲这些？自皇舅舅赐婚以来，我曾先后向阿娘与皇外祖母打听霍府，可你们人人对此讳莫如，避重就轻，若非如今事情一桩桩临，迫不得已，本不肯与我透半分。”

第十八章

☆、18

“就在汴京，朝廷的底下。当年，当今圣上登基为帝后，命霍家将前朝末帝遗留的小皇送去汴京。霍家不愿意，便设计拿你二哥冒名替小皇，只是事情败，最终没能偷天换日。”

季嬷嬷低下来：“少夫人息怒。”

“这些日以来，想必您也发现了，这霍府是姑爷当家，老夫人在姑爷面前并无长辈的威严与派，反倒有些恭顺。”

“可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大姑娘到底是郎君同气连枝的妹妹，又怎能说是‘旁人’？”

那倒难怪俞宛江到霍府以后便再无所了。看来这所谓的嫁娶只是表面说辞，实质不过为了叫她们母女三人有个安之所，又不至于遭人说闲话。

季嬷嬷摇摇：“再没有了，少夫人。”

仪瞪大了睛：“那位前朝皇现在何？”

可光是一些无关痛的旧事，又何必费尽心力地瞒着她？沈令蓁狐疑地看看季嬷嬷，总觉得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