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是好人了？”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皆是恤，沈令蓁又要谢：“多谢郎君替我着想。”

他这么温柔地承诺着，沈令蓁忘了，却又觉得了，脸上一阵阵地发，后背也隐隐有要冒汗的征兆。

“虽然惦念汴京亲朋，但我觉得郎君是个好人，我在这儿不委屈。”

她拿手背压了压酡红的面颊，霍留行再次抬：“方才也没叫你多喝，这就上了？”

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的脚踝。

毕竟是从小受惯人伺候的，倒也没再一直拘谨着，她问：“看郎君手法娴熟，是曾习过医术吗？”

沈令蓁一骇，立刻把脚往回缩。

☆、05

她说：“我从前从未沾过酒，这就是人家说的吃醉了吗？”

霍留行俯了俯，温情脉脉地瞧着她，却一字一顿：“倒也……说不定。”

沈令蓁的脸腾地一下烧起了红。

“怕？”他停了停，抬问。

沈令蓁心不明不白地一，被他语气中朦胧的寒凉之意激得朝后躲去，下一瞬却见他笑得开怀又坦：“逗你的，当真了？”他摇着椅到床榻前，一努下，“好了，来这儿，把鞋袜脱了。”

“久病成医罢了。”他摇摇，把手上移几寸，换到她的小内侧。

“过些日吧。”霍留行却打断了她，慢慢挲着指尖，像在思索什么，“我脚不便，还得你多力，但你既对此一窍不通，又这样怕羞，让你当下主动来此事，岂不是为难你？不如等过阵你我二人相熟以后再行这周公之礼。父亲、母亲要是问起，我会同他们好好解释的。”

“与我生分什么？我如今已是你的夫君，怜惜你是理所应当。我知你远嫁来此必然百般委屈，我若不能够好好待你，你该多伤心。”

这位置让沈令蓁得打了个颤。

“醉倒不至于，不过看你这模样，再喝两也差不离了。”他笑着摇，“以后可不敢给你碰酒。”

她，以为他会贴撒手，却见他很快低继续了起来：“习惯就好，不是一两日便能见效的，往后我时常替你摁一摁，夜里才有好眠。”

“替你治梦魇。方才不是噩梦了吗？”

“难郎君是恶人吗？”

沈令蓁才意识到原来是酒劲。

沈令蓁这回没再躲，却仍不太自在，肩膀和胳膊都僵地拗着劲，连带呼也屏住了，直到垂注视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他拿拇指一下下力匀称地她的脚踝内侧，如同一位心无旁骛的医者，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霍留行松了松手，笑：“别怕，只是摁一摁商丘与太两位。”说着重新握住了她的脚踝。

沈令蓁还没从方才那一刹的惊颤中缓过劲来，留在原地没动：“是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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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

她“哦”了声，稀里糊涂地坐了过去，犹豫着褪下鞋袜，刚要问该如何治，忽觉脚踝一。

“那……”她支支吾吾地看了他半晌，心想这到底是天经地义之事，左不过早一刻晚一刻的分别，于是一闭心一横，“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