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学校的事，朱韬万昂都跟我讲过。我和他爸爸也考虑过打官司，但放弃了。他绝对不会同意。跟学校打官司推责任，他宁愿去死。你问我怎么办？”明伊拿手遮住睛，“小若，阿姨不知怎么办？已经没有办法了。”

……

杜若已是走投无路，回到学校，突然想起去找梁文老师。

“什么想法？”他一拍桌，“都搞人命来了还说什么想法！”

见过明伊后，杜若丝毫没有好转，更苦更痛了。无时无刻，心像泡在冰冷的海里，拿刀一下一下着。

窗外一天天日升日落，昼夜替，他无知无觉，就那样无声地躲在黑暗里。

事情已过去半月，梁老师仍很消沉，满目伤。这次失败对他的打击同样大。见到杜若，第一句便问：“景明现在怎么样？”

如此明媚的秋天，她的内心一片荒芜。

chapter60

杜若叩响办公室的门时,袁副主任正赔笑着打电话：“吴科长，这个事情一定会有代！针对这次事故的发布会明天上午照常行，麻烦了麻烦了。”

杜若摇：“谁都没见过他。”

袁副主任一听，眉皱得更厉害，更不耐烦：“你们一个个地来扰，我还工不工作了？”

“我已经尽力。可行政上的事，我们教学的不了。甄教授甚至想尽办法帮他联系MIT，让他提前去那边上学。可……”

梁文更伤：“我也联系不上。了事，我们这几个指导教授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可这孩太自负，这挫折他承受不了。”

她已经能想象到景明目前的状况，厚厚的窗帘拉着，房间黑暗无光，他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死了一样。

杜若整个人凝滞了。

她明白了：“如果学校把责任归在他上，开除他，他就去不成了是吗？”

他放下电话看向门，皱眉：“有事情？”

她心慌了，急：“老师我求你想想办法吧，院里不能这样啊。这次事故死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比谁都痛苦。项目失败，不该由他一个人担责！”

袁副主任然大怒：“本来就是他骄傲冒，不听劝阻。

“既然一个个都来了，为什么院里不能听听我们的想法？”

杜若听言，请他跟领导反应，救救景明。

杜若走去他桌前,自我介绍：“袁副主任，我是杜若,Prime的队员。”

“是。这样下去，以后他在这个领域，再没有翻的机会了。”

杜若被他吓得一抖,提声：“那也是大家的责任！为什么全推到他一个人上？项目失败,毁了学校在科技领域的声誉。全推给他,说他自负不听劝阻当然简单。可学校的声誉重要,他的前程就不重要吗？他为学校赢过那么多荣誉，现在一事就……这样毁掉他的未来,不过分吗？”

杜若想也没想：“什么办法？”

回学校的路上，她坐在公车里，望着北京金灿灿的秋天，那烈的灿烂的彩，火一样灼烧着她的。

梁文沉默半刻：“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如果不成功，你就有被学校开除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