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杜若打断，“是你忘了。”

哭过？

“我……没忘。”他抬起一只手，心虚地了眉，“看错时间了，以为才十一。”

两人回家，下车，屋，上楼，各自回房。

“你上车。”

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讲，谁也不理谁。

杜若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远去，没忍住翻了个白。

等了几秒，见她不动：“喂，上车啊。”

早餐后，他开车带杜若一回校，跟上次一样，车停在校外的路边。杜若收好东西下车，他扬长而去。

他刚要发作，一转却见她睫是的，嘴也瘪得。

开过两条街了，他才稀疏平常地问：“不是说了让你在停车场等——”

他还真不是把她忘了，而是那时他看错了时间，以为还早，没到零。所以先送了闵恩竹回家。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回来人就不见了，他还以为她不打招呼先走了。

之后一个多星期，杜若尝试过找家教兼职，无奈并没有找到合适的。

“有事上车说。”

杜若：“吃完早饭就走啦，想早儿回学校。”

他咬着牙，用力吐一浊气，费了十二分的劲儿忍了，开车慢慢跟在一旁，随着她走。

杜若说：“大家去唱歌了。”

他理亏，也不再开。

第二天早餐时，明伊问杜若和景明昨晚玩得怎么样。

明伊没挽留，看景明：“你也早回校，送小若回去。”

她嘴上骂不过他，迈就走。

明伊：“小若不等吃中饭了再走？”

“喂！别走了。”

“……上车行不行？”

一来目的地太远，有的往返坐车就得三四个小时；平摊下来，时薪低到可怜，而她学业太重。二来学校活动太多，院里要开运动会，班级要组织秋游；等这几项活动一过，期中考试又将如约而至。

他像看着个神经病：“你脑有坑啊。大晚上的闹。”

杜若突然停下，原地站了几秒，心理斗争，跟他赌气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最终，她上了车。

他愣了一愣，抿嘴，不吭气了。

“闹吗？”

发动跑车，重新上了主路。

杜若看着墙上的日历表，慨：“一个月为什么不能多给我几天时间呢。”

景明一反常态地没反对。

杜若不搭理他。

“杜若，再不上车我走了，这地方，你要了事，是我亏还是你亏啊！”

“小若，这才大

景明咬着三明治，不吭声。

“嗯。”

景明再度一愣，脑转个弯，彻底明白了。

明伊笑着又问景明：“小若唱歌好听吗？”

……

景明拧了下眉，混地“嗯”一声：“还行吧。”

沉默无话。

杜若充耳不闻，连看都不看他。

终于没了耐：

杜若：“我不！”

景明气顺了半儿，可还是恼，：“不是说了让你在停车场等？大晚上的，你瞎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