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边便是沧蓝的位置，从她事的那天起，这张椅就再没动过。

"爸爸，我还不饿，我能不能上去跟妈妈说几句话。"

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男孩有委屈，底下赶扒饭，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吃饭的时候，展修发现自己的父亲一直在盯着他的脸，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佣人皆被展暮遣散回去，了夜，整个房显得更为空。

"去吧。"

"爸爸，我回来了。"

他停下筷，有些疑惑的问：

面前的展修长太像他，不论是鼻还是睛……

"先生，饭

"刘嫂，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展暮伫立在楼梯的一僵，收回了落在门上的视线:

，男人拿笔的手这才停了下来。

房门被开启又合上，而后是小男孩清脆的嗓音，远远的飘耳中：

他的生活很规律，饭后在书房中理公务，直到半夜一两，这才起回到卧房。

"你的礼仪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展暮收回视线，沉下脸，突然的发火：

趁着父亲收回目光的空档，他抑下中的泪，往母亲的位置看去，空的一小块地方，如今变得异常清冷。

房间中充斥着一的气息，常年闭的窗贴着与大门上相同的黄纸。

"不必。"

男孩礼貌的过谢，便背过，小跑着往楼上走。

"吃饭吧。"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就像是怕吓着她：

角落中有着一盏落地灯，黄的灯光在这时微微晃了晃。

男人开门去，脚步停在桌旁，桌上摆着一个骨灰坛，隐隐的朝四周散发一气，周围画着四方阵，并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黄符。

"你来见见我好不好？"大手抚上冰冷的坛，轻轻挲着。

他走到餐桌旁，看着右手旁空着的位置：

他恭恭敬敬的站在楼梯旁对自己的父亲鞠了个标准的躬，并冷淡的说：

展暮拿着筷的手一僵，如果他们有一个孩，男孩也好，女孩也罢，至少在他们上，有她的影，至少在现在，他不会就连可以拿来凭吊她的东西都没有……

"小蓝。"

"爸爸，你在看什么？"他觉得害怕，展暮的目光与其说是落在他上，倒不如说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菜好了，要不要我上去把少爷喊下来。"

当展修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从书房中来的展暮，十岁的孩正是玩乐的年纪，可在展修稚的面上，却找不那年纪该有的单纯、开朗。

目光落在他小小的背影上，展暮中闪过一抹凝重，曾几何时，他们父之间竟然变得这么陌生，疏远。

过了一会儿，刘嫂在饭桌旁摆好碗筷问：

"妈妈，我回来了，我告诉你，今天……"

曾经，他以为沧蓝会将对自己的不满转嫁在孩上，所以一连请了好几个保姆就近照顾，可他千防万防，却从来不知，即便不是亲，可小蓝却一直将修当自己的孩般看待。

展暮步一顿：

男孩犹豫了一会，突然说：

看着面前这张酷似自己的脸，展暮愣了半晌，：

这样的画面，本不该现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