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乐安公主代完了，瞧着伽罗诚恳的笑意，又觉得别扭起来，竭力端肃态度，：“皇兄要护着你，我不会再找茬。但是，知恩图报，傅伽罗——你不许再给皇兄添！”

至少，不事实如何，她应该在质问之前问问经过，不是吗？

她甚至记得及时雨般救她脱困的谢珩，惯常冷肃的中藏了些许笑意，拎着阿白凑到她跟前，故意吓唬。

院里霎时又空落起来，唯有怀里的阿白呜的轻叫了声，两只爪揪着她前的衣裳。

伽罗见谢珩的心颇为迫切，奈何往昭文殿打探了三四回，直到晚饭过后，依旧不见谢珩归来。她知谢珩近日忙碌，留在东的时间都甚少，只好暂时放弃。

不知怎么的，伽罗忽然想起那回面圣，乐安公主拿这只拂秣狗吓唬她的时候，它也是如此刻般，满无辜地吊在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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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来的厌恶，比暗藏在心底的厌恶，更令人宽。

通敌几乎是必死的罪名，尤其虎关大败，令太上皇和许多朝臣被

谢珩既然要手，便得一招毙命，打得徐彻底败亡，再无翻的可能。不止摆如山铁证，让徐毫无逃脱罪名的可能，还需提前想好徐公望可能的反击手段，早准备。

她想，就算谢珩情冷，不肯屈尊解释，她也该为那晚因揣测而生的指责歉。

醉鱼庄内的事情只是十中之一，余下的私吞军粮、草菅人命、欺君罔上等罪状不一而足，其中最要的一条，是里通外国。

伽罗觉得，她大概是造过什么孽吧，谢珩父最恨的两家人，都被她沾全了。

相较之下，谢珩的恩怨分明和宽宏大度，简直令人动。

伽罗瞧着她门，那战青乎意料的同她抱拳，旋即快步跟。

伽罗宁可跟直言恨她的人来往，也不想跟明面对她好，背后却嫉恨放冷箭的人来往。

那是与素日端贵威仪的太截然不符的姿态，伽罗回想起来，竟然不自觉笑意。

乐安公主对傅家也必是如此。所以憎恨祖父的时候，连带着对傅家女眷也觉厌恶，更勿论伽罗的外祖家也跟谢珩一家结了仇。

最要的事，他和端拱帝在位只有半年，朝中基本来就浅，千里外还有太上皇那个隐患，拿下徐之后，如何令人心服服，平定众议，迅将徐那摊事理顺，不波及朝政运作，也十分重要。

而她呢，却还在造孽。

说罢，匆匆走了，一如来时。

其实她明白乐安公主的心思。当年惠王妃被害时，乐安公主还小，六七岁的小姑娘锦衣玉、千百，正是最依赖母亲的年纪，陡然失慈，会有多悲伤难熬？更何况到了淮南被人欺负，必定更怀念母亲的疼。

伽罗八岁那年得知娘亲失踪的消息时，曾连着哭了好几个月，倘若当时有人告诉她，娘亲是被人害死的，她恐怕会记恨一辈。对于那人的亲眷，虽不至于恨，却也不可能平白喜。

要拿下徐，并不是容易的事。那位是徐公望的长，抛开徐相嫡长的份不谈，本也是朝堂里举足轻重的角，轻易不能查办。

所幸徐公望父把持朝纲数年，即便细心收了尾，骄纵跋扈之下也了不少破绽。

此时的谢珩，正在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