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样？”

“觉如何？”

“这样就好。”端拱帝舒了气，缓声：“姜相劳苦功，该封赏的朕已封赏了，如今如此要的事，更不可薄待。那位姜琦——朕与贵妃皆有意以她为太妃，你意如何？”

“可儿臣不想娶她。”谢珩答得脆。

端拱帝气笑了，“谁要你的肝脑涂地！姜琦先东，等你碰见中意的女，再娶到边，又不冲突。”

谢珩在这件事上却不心虚，抬直视端拱帝，：“倘若这想法荒唐，父皇当年为何非母妃不娶，如今为何要令中之位虚悬？父皇待母妃之心，儿臣尽知。儿臣一向敬重父皇

奈何谢珩虽答了，跟姜琦的来往却还是少得可怜。

谢珩跪得笔直，冷峻的脸上不带多余神，唯有定。

“端庄稳重，有姜相的影。”

“儿臣以为，朝堂上的事，自有关乎朝堂的章法，不必牵扯女眷。”他说。

“可儿臣只想娶心的人，旁的女一概不碰。”

“这是什么话。”端拱帝皱眉。

“如今情势未稳，太妃的事，儿臣不愿之过急。姜姑娘虽好，却非儿臣中意之人。父皇若有意施恩，破格封赏她个郡主的份，另择贤婿，也是旁人难以企及的恩典。”

走得远了，段贵妃等人的影藏在参差的木之后，已然难辨。

“与平常并无二致。”

游至中途，端拱帝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再耽搁，叫段贵妃等人自便，却带了谢珩，往另一书房去。

“父皇选的是太妃，儿臣选的却是妻！”谢珩意料之外的持，竟自撩起衣衫，跪在地上，“父皇的苦心儿臣明白，如今朝堂上有徐公望之辈贼心不死，外面还有北凉虎视眈眈，境确实艰难。但儿臣有信心解了这些难题，不必借助裙带之力。”

瞥向姜琦。

乐安公主受了段贵妃的提，挽着姜琦的手臂，不时要同谢珩说话。

“儿臣要娶的，是儿臣真心喜，愿意与她共度一生的人。父皇，旁的事情，儿臣皆可遵命，哪怕肝脑涂地，也要协助父皇稳住朝纲。唯独这件事，儿臣想自己主。”

她笑意盈盈，愈发端庄守礼，虽想多在谢珩跟前脸，到底着分寸，只陪在乐安公主旁。

这样的说辞早在意料之中，谢珩没半分意外。

端拱帝心领神会，“正好乏了，一走走。”

陪着贵妃和公主算什么，今日她可是要陪着皇上和太一游园。中没有太后皇后，前这四位，便是当下最尊贵的人。算遍整个京城，谁还有这样的福气？

“荒唐！”端拱帝嗤笑。

“选太妃，又不需你中意！”

端拱帝沉默思索，到了书房，才：“姜瞻的这位孙女，贵妃时常夸赞，朕瞧着也不错。娴雅端庄，温良谦恭，确实胜于旁人。贵妃数次召她，看那孩的品行也极好。我听英娥说，你先前也见过她几回？”

“儿臣见过。”

“胡说！这算什么裙带之力！”端拱帝微怒，“内廷外朝向来密不可分。那姜琦温良端庄，即便没有姜瞻这层关系，朕也有意选她东。将来哪怕未必能母仪天下，也该以其懿德风范，女表率。”

“今日呢？”

乐安公主当即喜，姜琦脸上，也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