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腾开着车，说：“总军区。”

很幸运，本周五的时候，分团长告诉阮念初，之前请病假的那位同志已经回来了。也就是说，她不用再去学习会帮工。对此，阮念初既兴又难过。

“下一句。”

“我知你怕什么。但是厉腾，别怪哥乌鸦嘴，你怎么就知自己会个什么事儿？当年柬埔寨九死一生，你不也好好回来了。”

厉腾闭，发狠摁了下眉心。

她愣了，“为什么？”

她当他发神经。

日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我才不和你个……一起。”

可只有天知，阮念初这个女人，她的和心，他都想要得快发狂。

“我们单位八半上班。”

*

这个逻辑推理没病。

阮念初冲他呵呵，笑得眉弯弯，“什么也没有，你听错了。”然后，若无其事

兴的是，她终于不用再给人跑；难过的是，她不能再蹭厉腾的车下班回家。

厉腾面无表情：“要么上下班都一起，要么就别一起。”

，冷淡：“没想过。”

“但是我有跑早的习惯。”厉腾语气很淡，“每天早上七半见。最多等你五分钟，过时不候。”

彼时，距离空军政治学习结束，只剩最后三天。

厉腾转眸瞧着她，面无表情，“你刚说什么？”

“挂了。”说完，他便挂断电话。

她拍手：“我们也是耶。”

“……听说最近有变态.情狂没，猥亵妇女。”

这下，阮念初彻底无言以对。她扶了扶额，：“好吧，那就每天早上七半。”说完皱起眉，小声嘀咕，“要不是听说最近有变态.情狂没，猥亵妇女，我才不和你个打鸣的一起。”

闻言，她睛里窜小火苗：“总军区和我们演团离得很近。”他的单位和她的单位在一个方向，他家和她家也在一个方向，也就是说，她还是可以继续蹭车。

“……”阮念初抬手了眉心，认真思考，纠结须臾，提一条权宜之策：“那我们还是一起下班吧。上班各走各的。”

白月光只能挂在天上。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够拿阮念初的一辈来赌那个万一，谁都输不起。他的自制力一向滴不漏，他可以控制。

“……”杨正峰红了睛，沉默。

“老夏和老走之前，不也以为自己能好好回来。”

“她那么好的姑娘，”他忽然笑了下，声音很低，“我不能。”

“……这是不是也太早了。”阮念初皱眉。她觉得，这位首长平时肯定起得比打鸣的都早。

杨正峰沉声，“当年在柬埔寨，你不是遇见自己喜的姑娘了么？”

周六下午，在去小星家的路上，阮念初思来想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厉腾：“诶，你们学习会开完就要回单位了吧。你是调到云城哪个军区？上下班走哪条路？和我家顺不顺？”

之后，阮念初和厉腾都没有再提过那晚的事。他没有解释，她没有追问，这两人在这件事上，拥有了十分难得的默契。

“不行就算了。”

“一起前面。”

厉腾看了她一，挑眉，“你想我捎你？”

阮念初。

是夜空，月光如，有不染尘埃的态。

“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