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愣了几秒，大笑起来，是啊。你说的对，一切终将湮灭。只有金钱永生！

好吧！女孩皱了皱鼻，神情中没有一丝戒备。她挽着男人的手臂，坐到尼对面的沙发里。

年轻男人的手搭在扶手上，明珠照亮了他苍白的肤，肤下的淡青血清晰可见。

真像个傻瓜，一个可的天使模样的傻瓜！但毕竟还是个傻瓜。

他另一只手揽着女孩的细腰。女孩一改方才的活泼，端庄地坐着。尼这才注意到她着环，环下的亚麻长发打着卷儿，披在背后，光洁的额。

我们走错了吗？女孩问，微微瞪大了睛。

男人转过脸来，看了他脚下立着的箱，你要买我的妹妹么？

长夜漫漫，一切终将湮灭，无上荣耀不朽之无瑕之他先于诗人，低声诵。

这是一家上等剧院，包厢宽敞，安置有两架沙发，沙发上包裹着紫红的天鹅绒外罩，沙发两侧的扶手上各站着一个金小天使，天使赤着圣，手捧竖琴，竖琴端，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据说来自遥远的东方古国。

男人没有看他，而是从包厢窗望了下去。

这是一个计划之外的短篇，主角是一对血鬼兄妹!妹妹有一些奇怪的癖，而哥哥的当然要满足她。

哦，你用不着明白，你是个小家伙，门都要哥哥陪着的小家伙，不是吗？尼微微倾，看着她边的男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来意，对吗？人们都怎么称呼你来着？我想想，伯爵A，没错吧？

看来的确如此。

真是个人！多么纯洁的人啊。私家侦探说她还未长成，正是将熟未熟的年岁，一直被她的哥哥看护着，从来没接过除她哥哥以外的男，就像森林里的小鹿那般纯洁。

他边的女孩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穿一件丝绸制的白长裙，缀着层叠的丝边，一抹白的脯在丝边下若隐若现。

火商的时代。

大家都知你的家族，声望浩大，地位显赫，家族旁支里有不少名门政客、权贵王爵。当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一大家也都了解。你呢？伯爵A，你怎么看这一？

不，你们没错，这是你们的包厢。尼笑起来，同时站起，邀请的手势，引两人坐。

男人的拇指轻轻挲了一下她的侧腰，她的轻颤了一下。包厢昏暗，尼并未察觉。

尼微笑，因为我付了一大笔钱，很大一笔，足够订十个这样的包厢。

请问，你为什么坐在我们的包厢里呀？她问。

一楼的环形舞台上，正在上演，诗人诵着长诗，诵着不朽的情和崇的死亡。舞台边缘的脚灯散着微光，照亮了诗人的惨白肤。

她挽着男人的手臂。看到尼时，微微瞪大了睛。

停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不明白。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坐得离包厢窗很近，窗镶着金边，垂挂着一排墨绿的苏，苏投下一袭影，笼罩着男人的脸。从尼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睛，只能看到他苍白异常的下，和猩红如血的嘴。

女孩不解的神情，转向一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