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梳了，整理好衣裳，再过来这边已经多了把椅。江先生示意她坐下，眉间的纹路却一直没有舒展开。

就

“可是……”

“那可不一定。”江先生打断她，“谁说月亮就是在上的，就算他是在上的，但只能在晚上现，不是也有缺憾吗？你又哪里比他差呢？”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层级的。”

江先生问，萧锦云便把这些日发生的事都给他讲了，“我也不知现在该怎么办，以前我受了委屈都跟您说，也是您宽我，给我建议和忠告。可是我知，这事儿您也帮不了我，是陈家把我养大的，不他们怎么对我，只要我跟他们闹，就会给别人留下实。但是我也不怕，让他们说吧。”

“我不知，可是他那样一个好的人，像天上的月亮。”她的目光看着瓜棚上纠缠的藤蔓，摇摇，“我每晚都能瞧见月亮，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纵然我再月亮，也不能跟他一起生活。”

他回来这段时间，萧锦云跟陈家发生的那些事，大约也都听说了。村里人这些人嘴上没一句好话，但是非对错他自己能分辨。

萧锦云原本是想来让江先生拿个主意的，可现在自己说起来就每个停住的时候：“我不知自己现在想的是不是对的，我不想在这里过一辈，可是现在却一也无能为力。我原本以为，我们在县城里活，攒钱，也能养活自己。可那工作到底……”

“换个例说吧。”江先生的目光又从容起来，瞧着萧锦云，“灵儿走了，你仍然可以继续你的账房，可是你觉得刘说的有理，你怕日后拖累那个人。你这么想，应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你自己心里大概就已经动摇，于你而言账房不过是为了糊，可你的心思已经动到了那个方先生那边。

江先生摇摇：“你这话说得不对，你不能跟月亮在一起，有很多可能，也许，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喜月亮。也或者一开始，你就把自己跟月亮划在了不同的层级。”

第二个可能就是，或许，你觉得那个人比你现在的要重要，人什么事都是会权衡的，不是主动还是被动，你看你自己现在，其实心里就已经有了权衡。

她的语气顿了下，看着江先生：“我没有爹娘，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刘把灵儿养大，恩重如山，灵儿不会不在意。昨晚我也想过，刘的话不是没有理，人可以不在意别人的光，但是却不能什么都不不顾。灵儿现在不能不顾刘的受，我以后……”

她看向江先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语气仍旧坦然：“以后也许我也会有自己在意的人，他也会有在意的亲戚朋友。我在意他，就不能不在意这些。”

“是不是跟陈家有关系？”江先生问。

“你说的，是京都那位公吧？”江先生倒像是早就悉。

萧锦云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否认，江先生是她的老师，教给她知识，也教给她理。先生不介意，她自然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