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下去，怎么活都是活。”刘站起来，瞧着门外那片天，目光有些失神，仿佛又想起了多年前。

“可是，却看你想要怎么个活法。”她慢慢往外走，靠在门框边上，“要让你们像我这样活，只怕你们也不愿意。正因为我过过这样的生活，才更希望你们好。女人这辈，始终是要找个依靠的。你们在县城，也别把什么事都往外说，那些事就算不是真的，可说去了，就是别人的话柄。”

皱。

“我不在乎。”萧锦云摇，不太能理解刘的想法，“别人怎么看我，是他们的事，我自己到问心无愧就行。我不想随随便便给自己找个婆家，如果他们接受不了那些言蜚语，就是不认可我的品行。一个连我

“陈家那些是什么人您也清楚，若真是听了他们的胡说八，气坏了，可就当真是不划算了。”

刘很久没说话，她有些心急：“您就算信不过我，可总信得过灵儿吧。她瞒着您就是怕您会想，会担心，你是知的，这乡下人多嘴杂，那些人什么话都说得来。”

刘家那堂屋的两扇门大开着，秋日的天远疏阔，屋檐上那一片透得像块上好的蓝翡翠，一望过去，见不到一片云。

她知瞒不过去，也不忍心再瞒，只好把所有事情都给刘讲了。

“您早知？”

“可你们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刘语重心长，“锦云，我知你是好孩，断然不糊他们说的那些。只是，那地方……你教别人如何看你？日后若是找了婆家，婆家如何看你？”

“不！”萧锦云果决地摇，“要是他们连这都不能接受的话，那我宁愿不要嫁。等我赚了钱，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不需要靠男人……我想，灵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也不可能把灵儿带这么大，她了这么多事，也都拼死围护她。

可萧锦云不想妥协：“我们的是正当的工作，能赚钱，能养自己，不丢人。”

萧锦云瞪大了睛，没想到刘竟一也不糊涂。我知你跟灵儿也不那事。只是……你们要是在那地方事，还是回来吧。”

她看着刘，目光清明，“这些年您不是也一个人带着灵儿吗，不是也能活吗？”

萧锦云边说边看着刘的神，终于见她叹了气：“我也不是不信你们，村里早就有传言，我要是不信，早就让灵儿回来了。更何况昨日我问你那些话，上回灵儿跟我说，她是在大人家当丫鬟。你却一承认她是在绣坊，我就知你们在骗我。”

刘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萧锦云心里越发着急：“您跟我说句话吧，哪怕是打我骂我，我心里也能好受一。当初那些事是我惹来的，灵儿是因为我才去的县城。可是我向您保证，我们绝对没有那见不得人的事。多少活儿，拿多少钱，我们拿的都是自己应得的。”

虽是商量的话，语气却十分。萧锦云当然晓得，刘格刚烈，否则也不能为自己的丈夫守节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