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分明还青涩，但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哽咽。

萧锦云也蹲下来，抬起手，在空中停了下，最终落下去，落在那又脏又打了结的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哭声才渐渐止住，乞丐没有抬，就那么抱膝蹲在那里，慢慢开了：“后来那公没走，下，在樟树林找了个位置，搬了树枝和枯叶，算是把那尸埋了。”

那公眉一挑：“哦？”

乞丐顿了下，更不敢看萧锦云，低下去，“后来……后来我财迷心窍，拿走了那公上之前的东西，怕被人发现，就把他扔那河里了。”

那人手里拿着剑，眯起睛，“那我怎么知，你想杀的不是我？”

乞丐却摇，忽然抓扯着自己的发蹲下去，“不，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没有用，我什么也不能，杀人的时候，我只能躲在芦苇里，那天你被他们抓走，我也只能在外面扔石，我只是个乞丐，只是个乞丐……”

后来那公就停了下来，剑指着那姑娘，那姑娘浑一凛，但是并不动，背对着那公，说：“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但是一事归一事，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我想跟着你，我想替我家公报仇。”

正哆哆嗦嗦对着这边作揖，就见有人打着火把林来了，他又赶找个地方躲下。看那火把的光映来，好像有三个人。

乞丐买卖抬起来，但并不看萧锦云，只自己讲着：“那公说并没有说话，仍要走，蹄已经绕过那姑娘。但姑娘也没有起，也没有回。只说，带上她，她可以帮他。”

“那姑娘又哭起来，那位公也没说话，转上要走。那姑娘却忽然跑过来，跪在他前，磕了三个响，求那个公收留她。”

乞丐在芦苇丛里吓破了胆，连跑都忘了，后来天黑尽了才战战兢兢地从芦苇丛里爬来。

萧锦云忽然问。

“我证明给你看。”

而此时，她就看着这个乞丐。他害怕，可也委屈，委屈自己只是个乞丐，委屈没有人会信自己，委屈自己什么也不能。

“我知你是好人，不然也不会救我，要真有人因为这件事无辜受到牵连，你心里肯定也过不去。”

那姑娘站起来，看着他，“那些人这样追不舍，你的境一定也不好过，既然你逃到了这里，我有办法让你避过那些人的耳目。”

听声音，其中一个像是车上那姑娘。

乞丐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放声哭了来。萧锦云也不说话，只在他脑袋上轻轻拍着。从前受了委屈，她也特别想有个人，能陪着她，哪怕一句话不说，只拍拍她的肩，摸摸她的就够了。

萧锦云听那乞丐继续讲下去。

后来那公就带着那姑娘一起走了，车也带走了。

“那先前那个公呢？”

那两个人似乎手不错，很快把人都集中到一片空地，浇上油烧了。又把林里理了，几人才离开。

乞丐讲到这里，萧锦云大约也清楚了，只是，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