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云似乎听明白些什么，又似乎没有听明白。但刘这样说，或许她对陈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

刘灵儿倒是没有先前的伤心了，虽然泪也跟着来，但比起刘却要平静不少。

纵然千难万难，却还有个想，有个能牵挂的人。

狭窄的房间里沉默下来，萧锦云也看气氛不对，想要说什么。又听刘灵儿说：“娘的担心不是没有理，可是光靠躲也是躲不过去的，该发生的事，你不去招惹，也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便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

她直起，看着刘那两鬓的白发，“娘老了。”

“你是说……”

刘脸上似乎是惊喜，但只那么一瞬间，又被更复杂的表情取代了。

两人都是一大清早就起来了，赶着村里那趟去镇上的车，再从镇上坐车去县里。萧锦云上还有些银，

刘灵儿：“那时我虽然已经不太清醒，但是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当时我受了刺激，也没让那畜生占到便宜。”

只短短三个字，却听得萧锦云鼻又发起酸来。

刘灵儿的脸也有了些变化，刘那些话没说，但她大约已经意识到。

刘灵儿果真就跟着萧锦云去了县城。

但刘对她们要去县城的事，却十分不赞同，“沈公帮过我们是不假，若是换了其他事，我们也能帮一帮，可是这牵扯到官府的事情，能是什么好事？”

刘这才，泪又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69章：奔赴县城

刘也不是那老糊涂的人，自然知她在说什么，只是终究还是担心，“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再这么去折腾一趟……况且你现在也清醒了，只要你能自己照顾自己，娘就放心了，不要再去惹那些无端端的是非。”

刘灵儿却摇：“我不去告官了，陈礼州那畜生……算了，陈家的人个个都不是说理的，去告官若是告不成，反而自己惹一。再说，那日那畜生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看着如今灵儿和刘的样，她也真是打心里替她们兴。

她的里没什么波澜，萧锦云也看不到任何情绪。可是她却觉得那一片沉寂里，有别人都不易察觉的定。

刘灵儿想到从前那些事，又想到如今的遭遇。这一遭醒过来，竟觉得自己比从前通透了。

刘灵儿和刘相依为命，但好歹还有个己说话的人。娘老了，该是女儿来照顾娘的时候。

刘扶着床边，嘴动了动，似乎还要说什么，但终究忍住了。

刘灵儿依旧只拍着刘的背：“这些年多亏娘在照顾我，是我无能，才让娘受了这么多委屈，受了这么多苦。”

可是萧锦云却连自己亲娘都没见过，那遥不可及的朱门，遥不可及的陈家萧家，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句空想的话。

她抚着刘的背，目光看向窗外那团漆黑的天，安：“我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了。”

国倾城”这个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