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云回神，连忙笑：“我是瞧着这杜府上下，怎么人人都生得这样好看。如今虽然承蒙了沈公的恩德，我也换了，但到底不如你们灵灵的。”

桃枝是杜家的丫鬟，帮着杜家说话是有的。但没有因昨日的事看轻萧锦云，也说明她不是个趋炎附势的丫鬟。

醒来天已大亮，桃枝端着一盆，脸上仍是笑意盈盈的。

便是杜静若，也未必勘得穿。

“姑娘您也别自责。”桃枝摇，“公事总有他的打算，他既然肯帮您，就证明您是值得他帮的人。”

可萧锦云听桃枝的话停下来，越发觉得她是个规矩的姑娘，不仅规矩而且聪颖。就像方才提沈珩的那些话。

跟沈珩倒也相衬。

沈珩也许只是随一说，可对萧锦云而言，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时时在她心里徘徊，却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说到这儿似乎察觉自己说错话了，没再说下去，只抬手给萧锦云整理了披帛，又帮她把系好的腰带上绾一个好看的结。

那晚萧锦云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沈珩，梦到了京都，梦到了自己的娘亲，还有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和。

去京都……

萧锦云只是笑笑：“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况且她们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无家可归，沈公收留了我。但却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但萧锦云也不便多问，只夸桃枝打的那个腰结好看，像那院里满枝盛开的海棠。

桃枝实在聪明，一就透了，也笑：“姑娘是说公窗外那株海棠树吧，那树原本这院里可没有，是公了大价钱，找人从京都运过来的。”

去京都！

桃枝顺着这话：“姑娘这可是在说笑了，我们当丫鬟的，左右不过主那些事儿。虽然事儿多些，但不至于风餐宿，日晒雨淋的。但若是论起这长相，我敢说，我们这府上可没谁能及得上姑娘。要是您在这府上多住几时，便知……”

待伺候萧锦云洗漱，好几次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开：“昨日那些话，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杜家小脾气不太好，但是人还是不坏的。”

乡下人不这些树，觉得华而不实，在萧锦云看来，海棠便是名贵得不得了的了。

她不过是个丫鬟，留客人多住些日的话，可不该她来说。

萧锦云忽然不说话，瞧着桃枝。桃枝被看得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脸，“姑娘这样瞧着我，是我婢脸上有什么吗？”

她说沈珩事有自己的打算，这话可不是一个寻常丫鬟就能说来的。

从前，她也不过是一直怀揣在心里。

萧锦云忽然想到，沈珩房间外的也是海棠树。不自觉勾起嘴角，：“怎么你们都海棠？”

可不知为何，那天以后，萧锦云就变得定。京都、京都……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去京都见识一番。

京都看看吧。”

“要我说，这一路的养护费便不知要多少银了。也亏得公是那人，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