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笑了笑，躬比了个邀请的手势，让若华先行。

萧誉见他没什么话再说，便又朝若华：“沈小请吧，莫要让皇上等急了。”

俩人到了门前，若华站着等，萧誉则伸手敲了敲那漆金的雕门：“皇上，才将沈小请过来了。”

两回两不同的心境，说实话若华对崇仁帝不怎么了解。说他是明君，他也不见得多英明；说他是昏君，他又懂得些权衡之术，偶尔也恤恤民情。

沈老爷听这话，稍稍放了心。

中的护卫尽职尽责，养心殿周围时有卫队。

倒是这萧誉让人更琢磨不透，数月前还只是永和殿的低等太监，一晃成了赵玉衍的贴侍者，再一晃又成了崇仁帝边的人，不得不说此人有几分能耐。

昨日的事情萧誉有所耳闻，对沈老爷问这话的意思也明白：“这个......杂家就不清楚了。不过沈大人放心，皇上让杂家过来之时面上并无异，想必没有要为难令嫒的意思。”

若华便笑：“沈小别来无恙。”

若华上回私访国公府见过这位萧公公，可是沈老爷并不知情，对萧誉这句“别来无恙”搞得莫名奇妙：“萧公公见过小女？”

若华关切：“怎会如此？叫她这么睡着也不是个事，父亲还是请了大夫前来看看。”

皇上呆的地方谁都不会怠慢，这殿中的桌椅摆件用的都是上好的楠木制成，就连着一袭幔帐都是苏杭一带贡的桑蚕丝绸。

萧誉自然不会将那事说来，扯了个谎：“沈小端午前夕不是过麽？才那时还在永和里当差，同沈小说上两句话罢了。”

若华恭敬的应是，末了便到殿中。

见这父女二人一来二去的话着家常，萧誉清了清嗓：“皇上差杂家前来传谕，让沈小随杂家一趟。沈小还是麻利些，别耽误了时辰。”

沈老爷思及昨日宴席上那事，想着会不会是蒋欣兰去告了状：“萧公公，皇上可有说是何事？”

沈老爷唉声叹气：“你母亲那个人倔得很，不知哪来的闷气生，将自己憋了病。昨儿一夜闹疼，直到卯时才睡下。”

若华行至座下，跪地行礼：“民

依旧是从东华门，萧誉带着若华从东华门步行至养心殿。

崇仁帝端端而坐，手里捧着本册随意翻看。

他一再促，若华也不能再拖沓：“那便走吧，不能叫萧公公为难。”

沈老爷见若华这般，心里叹女儿大了也懂事了，嘴上却：“你就莫这心了，大夫我已经让陈东去请了。”

若华也不推脱，朝沈老爷福了福便了沈府。

没一会儿门开了，来的是崇仁帝边的老人崔旭。他瞧了瞧若华，淡淡嗯了一声：“去罢，到了里边注意言辞。”

他在永和当过差是确有其事，沈老爷不疑有他：“原是如此。”

若华来了半天也没着季氏的人影，便：“方才慕云来唤我，我还以为母亲寻我有事，怎的不见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