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在外唤：“母亲...母亲？”

里边又传来季氏嘤嘤的哭声，若华走了去。

季氏这话把若华听糊涂了，这又是哪一？

似乎是听到若华的呼唤声，屋里霎时没了动静。

国监祭酒萧傅仁正是萧兰儿的父亲，也是裴夫人娘家庶的一脉，算起来还是裴夫人的弟弟。萧傅仁家的小儿得了疯癫之症，情极为古怪古怪，这本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大动肝火？若华越想越好奇，也不顾陈家了，急急朝正房那边去。

这事情自然是能掩就掩，萧家

刚走廊，便能听到正房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若华又加快了脚步。

周嬷嬷犹豫不定，正说什么，若华却已经到了正房门前。

门猛地一下开了，来的不是季氏，而是沈老爷。

正在屋里摔东西呢，这麻袋里装的是摔坏的碎瓷片，不信您瞧瞧。”说着，他将袋放下，打开袋让若华瞧。

她上前给季氏行礼：“母亲......”

若华走到正房的台阶下，周嬷嬷不知从那儿窜了来：“小别去，夫人正在气上，你这一屋兴许就被砸伤了。”

正房外面的树下面，旁边都站了不少观望的下人，就是没敢靠近屋。

沈老爷抬脚下阶梯，步履踉跄，一旁的小厮慌忙上前来扶，沈老爷就这么被搀着离开了正房。

若华愣了愣神，便：“父亲......”

沈老爷嗯了一声：“你去罢，同你母亲说说话。”

萧家早早给他娶了妻，却让他给活活死了。那女的家人闹到萧家府上，才将这桩秘辛传了来。

前屋翻翻的，茶杯瓷摔了一地，哭声是从里屋传来的，若华顺着声音过去。

沈老爷左手将右手臂握着，面有些苍白，像是受了伤。

若华乖巧的坐到她边，季氏伸手摸了摸若华，顺着发丝直到发尾：“你放心，不你父亲替不替你着想，母亲断不会让你受那委屈。”

若华到了里屋，季氏正拿着手绢抹泪，越哭越伤心。

“母亲在说什么呢？什么委不委屈的，我又没什么事，哪来的委屈受？”

若华一时没想明白，今天这是怎么了，了一天的和事佬还不够，又得搭一晚上了。

原是如此，难怪季氏这么伤心。

若华抚下她的手，望着正房的门皱了皱眉：“不碍事，总不能让她砸一晚上吧？我去劝劝，说不定能好些。”

季氏抬看了看，又抹了两把泪，故作镇定：“坐吧”

若华趋上前看了看，不光是碎瓷片，还有脂粉盒的碎渣。季氏这是将屋里都摔了个遍？都摔倒卧房去了。

季氏两行清泪又到了脸颊：“皇上突然跟你父亲提起了你的婚事，似乎有意将你...许给萧傅仁家的小公......”

若华又继续：“您开开门，有什么事同华儿说，何苦对着那些东西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