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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2/2)

白池梦回多次,欧文削瘦的,没什么血的一张脸,时常诉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声音就断了,画面换成拿着筷的,疯一样的脸。

原来警察久了,面对犯人和案,就自动把这些作为军功章和政界的邀请函了。所有人都是这样吗!那个来接她的警察也是这样吗!

那时熊冯特带来的真相,让白池决定留在唐景珏边。

欧文的眉像是烟葱茏的苏南景致,骨匀停的时候偏致温柔。白池记得欧文最动人的时候是在灯下,或者有光映衬的时候,潋滟波光将她秀廓描摹来,是一令人心折的风景线。

随便一个疾病就可以轻易抹去一个人的痕迹,不知哪里查获的货可以任意安到死刑犯的上,没有冤假错案,全他妈是公正太平,真是讽刺。

墓碑上的照片应该是很早之前的,欧文的脸颊还没有凹陷,显得她整个人柔和很多,过于骨让欧文的貌看起来很有攻击,这攻击是符合贵西生活习惯的,但欧文长得不太像贵西人。

如果我当初脆一,直接让梁争辉杀了他,你会不会就不是这个下场。

欧文明明不喜她,为什么因为一句话,因为一个肮脏的人,走那一步啊。

她轻轻地拂过母亲的照片:欧文,你恨我吗?毕竟柳汉是我亲手送去的。

白池膝盖颤抖着靠在电话亭边,了手中的听筒:你想什么?

早一天、晚一天,每天活在死亡的影之下,索就是明天好了,至少是作为母亲去死。

白池想象着欧文的模样,欧文她应该陷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奔赴刑场的恐惧中,直到有一天,她在一个恶心的男囚嘴里听见了自己女儿的名字,她在恐惧和愤怒里拿起来手中的筷,捣烂了那张恶心的嘴,那张嘴里不能现任何侮辱白池的言论,哪怕那个名字只是巧合,哪怕他中的白池不是自己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熊冯特想方设法带来了一本日历,是欧文的东西,日历上有被指甲轻轻划过的痕迹,在应该宣告无期的那一天有一个的圆圈,几乎渗透下一月的纸张。但那一天到了,没人把她带去,也没有人通知她什么时间死亡。

白池将放在地上,她想叫墓里的女人一声,但她发现那个称呼她叫不。小时候黏在嘴边的称呼很多年没有温习过,太陌生了。

我猜你一定想问那个警察和相关狱警吧。人呢,一遇到什么别人不知的秘密,大概也就是走鸿运的时候了吧,有个比较好听的说法叫什么来着哦,信息不对称,经济学里这可是牟利的大好时机。柳汉那个瞎的结局编得很没诚意,简简单单一场大病,病死这个理由很好差。那些警不是特意查你母亲另一批货么,后来还因为这件事,升官、发财、平步青云,那个忘记日期的小警员已经从分局提到市局了,哦看样好像胖了不少呢。

啊,白小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信号断掉了。熊冯特用格外轻松的语调,向白池发了邀请:欧文是这么死的,那白堇年呢?他费尽心力为警察办事情,等待他的是自己人的枪。白小,我在基地,期盼着你的到来。

到吗?你还在吗?

熊冯特苏南人,音有苏南特有的嗲调,字句黏稠,滴哩滴哩挂着令人作呕的脓,怎么也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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