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的人,全部昏昏倒地。
郑龙邦揪起衣领当做口罩捂住口鼻,转身就跑。
没跑个几百米,涂楚翘又出现在他正前方。郑龙邦这下是彻底地慌了,他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你你、你别过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微弱的月光投射在她雪白衣裙上,身边还有个斜斜的影子。她额头上的致命伤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涂楚翘在唇上竖起食指:嘘。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杀我,回去我给你烧豪车豪宅不,我我我让人给你烧真车真房好不好!郑龙邦往日嚣张的气焰全无,只剩下惨白的小脸和潮湿的裤裆。
涂楚翘把手上的枪扔在他面前,唇角的梨涡甜美天真:我要杀你,又何需用武器呢?
他不过一眨眼的瞬间,涂楚翘就从十几米外迅速到达他跟前。她蹲下来,朱红色的头发披落胸前,瞳孔似乎也泛着红光:你现在知道,那些被你玩弄过后,又折磨至死的女孩儿,是什么感受了吗?
他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郑龙邦没拿起枪,也跑不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涂楚翘并不是人类,不是枪和逃跑就能面对的。
我想想她仰起头,闭着眼睛在深呼吸,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森林传出的雾气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还是说这雾气本就是因她而起?
涂楚翘摇头:不行。她们说,不能原谅你。
她们?她们是谁?
她似乎看出了郑龙邦的疑问:就是那些被你杀害了的女生啊。
她果然不是人!郑龙邦四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打算跑掉,却又被涂楚翘堵住前方的路。郑龙邦彻底没辙,只能选择跪在地上求她放过自己,发现自己的手脚怎么也动不了,连喉咙都发不出声音。
她站在高大的郑龙邦面前,在他手里塞了一把小刀。仰起头正视他的双眼,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她的瞳孔中间好像有五光十色的万花筒在闪烁,吸引了郑龙邦的视线,也吸住了他部分的魂魄。他的眼里顿时失神,像扯线木偶一样随她摆布。
存心传播致命病毒,该切。
郑龙邦还残存些许理智,但这不足以抗衡涂楚翘强大的妖力。他手颤抖着将裤链解开,拽着自己软乎乎的肉棒,举起手上的利器,手起刀落!
可是涂楚翘给他提供的小刀偏偏还是不怎么锋利的,他割了好久才终于把它切下来。剧烈又漫长的疼痛使他差点昏死过去,喉咙里还叫不出声,郑龙邦无声地流泪,眼巴巴看着自己亲手割掉自己的命根子。
地上的命根被切得稀碎,像一坨烂肉在地上软趴趴地毫无生气。涂楚翘瞥了一眼,那东西突然起火,烧得灰都不剩。
双手沾满血腥,多行不义之事,该切。
双脚践踏人命,视他人为无物,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