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祖母的横死对他打击很大。

世事难料，从来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嬷嬷引着谢旭走了来。

“世事无常，祸福难料。谁又敢肯定嫁王府就不会幸福，个平常人家的正妻就一定会幸福呢？”

齐少凡的目光落在他的上，几日不见，他好似瘦了，憔悴了许多。下上甚至长了些胡渣。神中初见时天真的光芒也收敛了起来，好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若能成，皆大喜。若不能成，那是云霜妹妹与王爷无缘。叔祖母还请见谅！”

魏青没有旁的皇王孙那般风成的病，偶尔虽然有脾气，但他的襟气度，是很多男都不及的。嫁给他妾，也未必不能幸福。

可是，有句话，她倒是真说得对极。

“娘娘？”谢卢氏见她失神，便叫唤了一声。

“俗语有言，宁，不凤尾。云霜妹妹这样的情，嫁与普通男正妻，比嫁与王侯妾会幸福得多。”

得到过，至少比一生都求而不得要好？

谢卢氏也明白这个理，：“那就请娘娘尽力。”

186、想撕

风得檐下风铃叮叮当当，齐少凡听着她的话，心中思绪起伏。反复咀嚼着她的话。

“既然叔祖母别无他求，虽然难办，但我也不能拒绝。只是，我答应你，我会尽力而为。但事情能不能成，我却不能把握。”

隔着镂空的朱漆门，回廊下的凤尾竹小径中，嬷嬷正领着谢旭朝这边走了过来。

“听叔祖母的语气，并不赞成云霜妹妹的所为。既然知她惯，为何不趁此事让她会世事艰辛？”

“毕竟我不能左右王爷的想法。”

这个叔祖母倒真是率，也难怪这个云霜族妹也是如此率。

谁又敢肯定嫁王府就不会幸福，个平常人家的正妻就一定会幸福？

嬷嬷很快就领着谢旭走到了门外，躬禀告到：“娘娘，二公到了。”

下十里红妆，绝对不会失了王爷的面。左右不过多个妾。娘娘替老办成此事，想必不难吧？”

“毕竟，得到过，至少比一生都求而不得要好。”

她收回心神，侧目看见自己在桌上写了“十里红妆”几个字，顺手抹去，转看向谢卢氏，笑了笑：“云霜有你这个祖母，是她的福气。七王爷如今正在议亲，纳妾之事肯定要在娶妻之后。”

“叔祖母也说了，王爷未必看得起云霜妹妹，王爷将来要娶的必定是公卿贵族。妹妹毫无基，就这样嫁王府，将来怕是只有任人欺凌的份儿。”

“来吧。”

谢卢氏叹息：“该劝的，我们何曾没有劝过？只是她对七王爷早已情，立了毒誓，若不能嫁给王爷，她便落发为尼。事到如今，她缠绵病榻，不思饮日渐消瘦，我们再反对，也于事无补，只能顺着她的心意。”

“得到过，或许会后悔。可是若是一生求不得，那就会抱憾终。”

“嗯。”

齐少凡放下茶碗，探手沾了茶，无意识的在桌上胡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