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娘心里，究竟把臣当成什么？

他今天也许心情不甚好陆靖柔一路被他拉到一间空屋里。这屋已经许久没人住了，炕上还有上一任主人留下的东西，桌椅却还不甚肮脏。萧阙咣地一声推上两扇门，陆靖柔皱着鼻，用手小小地扇去飞腾起来的烟尘。

那个，如果你不喜，那我以后就不送你东西了，行不行？

他一字一顿地吐一句话，脸上依旧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神情。

这就是不要双喜跟的意思。双喜已经呆了，想要去拦，却一动也不敢动。她绝望地扫了一双喜，示意她在外暂且等等。

陆靖柔打死都不会知，萧阙居然为着她给他送了和皇上一样的菜，打翻了醋缸。

绕远，方便专程来找她。

她这会偏偏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圆溜溜大睛警惕地瞪着他看。叫他想起前些年去豹苑，小狮才几个月大，就知举起绒绒的前爪，声气地威胁比它大得多的敌人。萧阙险些不过气来，崽皇帝喜她，凭什么他不能？

萧阙站在原地背对她，肩膀剧烈起伏。她疑惑地又要再问，他突然转，两只手牢牢钳住她的肩膀。

这是错觉吗，萧阙好像看起来更生气了。

萧阙心里一清二楚，一开始只是些不成形的念，后来关于她的越来越多，在脑海中翻腾得汹涌。他自恃聪明，以为克制得住。就到这里为止。他不止一次告诫自己：陆靖柔不需要他，他也不需要陆靖柔。这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摸摸她的脸吧，手也好。

萧阙没有接话，但脸显而易见的更加难看了。

但他还是不可遏制地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规则。他悄悄观察她，暗地调查她的家世。他关心她里大小事务，叫人记下她每日行走坐卧。他默默看她穿上他挑的衣裙簪钗，笑哈哈地跑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萧阙几乎一瞬间就松开了手。陆靖柔乖乖站在原地，装一副人畜无害的姿态：是不是我错了什么，惹你生气啦？

冤大陆靖柔被突如其来压迫震得不知所措。喂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肩膀，能不能先放开我？疼。

人的克制总有极限。

到底要什么呀她边扇风边抱怨，有什么事不能回了再说？

他直直地吻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

对不起啊她小小声地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更何况这位是能一手保她生活无忧的大靠山，万万得罪不得。我也没有刻意把你当成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人好，想和你一块玩儿，有好东西互相分享嘛陆靖柔絮絮叨叨，好话说了一大车，萧阙脸上的神才算松动一儿。

萧阙走上前，向她伸手：臣有要事禀报，请娘娘同臣屋说话。

她在小皇帝边每天都在笑，却只敢在他面前发脾气掉泪，哭累了还抓着衣裳不撒手。他舍不得假手于人，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回钟粹。她脸颊温，呼绵长均匀，把的气在他的脖颈上。

于是他借三分酒意，牵了她的手。可是这还远远不够，那些喧嚣的声音、渴望的声音，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