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手太快太狠，冷丽端秀的面容霎时毁得不能看，整张脸从眉骨到下都纵横两刻的血痕，那样狭长的伤痕，当真是不留余地。

他不知过了多久，神思混沌，情状惨切，仿佛伤着的是自己一般，倾其所有给她治伤，试图抚平她的伤痛。

当然。斐孤语气定。

还喜吗？

可笑至极。

他睛一片血红，颤抖地捧着她的脸，声音抖得语不成调：你一定要这么我吗？不痛吗？

司命冷笑一声：你要什么，你能什么？

司命忽然转过，行退后两步，盯着他那双漂亮的桃，意味不明地问他一句：你就这么喜我？

斐孤还没反应过来，司命已变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刀，在他惊惧的目光里，对准自己的面孔极快地划了两刀。

喜。

我什么都能。斐孤搂着她，大的形笼罩住她，微微低再度在她侧脸落下一个吻。

狰狞的伤血泛滥，那张面容像是上好的玉被一刀断开，彻底沦为残岩碎石。

斐孤却缠上来，从背后环抱住她令她动弹不得，语调暧昧又疯狂：你最好别走，你走了我不知会什么来。

喜。

而司命只是漫不在乎地一遍又一遍问他。

缘分天定，谁叫我偏偏慕你。斐孤长叹一声，却捉住她的手施了个净诀，拭去她手中血迹，掩去自重的血腥味。

刀所致，伤会一直溃烂，在这张本是极的面容上显一残忍的破坏。

孽缘也是缘，只要你别离开我，一切好说。

我总会走的。司命狠狠挣开他的怀抱。

喜。

刀伤神，就如骨阵一般对仙家而言是不可扭转的伤痛。

但她语气平和，甚至对他微微一笑：你不是喜这张脸吗？我看你现在还喜不喜。

但司命却在他无意识重复的一遍又一遍喜中沉了脸。

斐孤什么都听不去了，里只有她面容上残酷的伤痕。

无论她问多少遍，他白着一张脸，还是执拗地说喜。

还喜吗？

斐孤的镇定从容刹那间烟消云散，他方才已抓住了她的手但始终晚了一步，只能握住毁了那把来源不明的刀仓皇地将它化作齑粉。

很好。司命若有所思地。

还喜吗？司命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只是再问了一遍。

他不知自己回答没有，只觉所有话语被掐断在咙，盯着那伤源源不断地输送灵气。

孽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