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的建议。

叼你老味，是哪间报馆的人才？

压着一桌翻阅过的楼宇推介。彩粝，标题浮夸，全是什么钻石豪、白领首选、红港封面、见钱现收、最后上车机会、地铁开在厅堂。

对外说循例排查，抓人是必经程序。小知冯世雄与你的关系，全一咬定是杨坤铨召来的，准备移ICAC。B仔来支支吾吾说当时上被人了【糖】，但警署之后【糖】不见了，应该是冯老找人了手脚。

原本没有的，差佬串料给八卦杂志，来了起码5个。

徐智语气犹豫，文哥，场之前我每一个都搜过，他是净的。

想到妹妹程珊，程真脸才变得温和。淌在双颊的光调了，有层难以及的柔。记事本夹着笔，摆回原，叠在最上面。

副驾驶突然一沉，徐智关上车门，向叶世文汇报情况。

如果你买单间，早就上车啦！就你一个小女人，死都要买两房，另一间拿来放你的骨灰？

前段时间楼下有区议员来派过宣传单张，快要搞那个什么积金。杜师爷了名于算计，你换间酒吧赚钱吧。去找那些鬼佬酒吧，西人思想开化，说不定就帮你缴了。

拜拜。

它与程真有一样的宿命无论生活抑或生存，她们都是末位。

说肚痛，你今晚痛经啊？叫你平时不要那么省钱，吃好啦！从里省钱，你真的能省2房1浴来？

把他绑回荃湾，我亲自审。叶世文沉思几秒，有多少个记者在门？

广告最下面，是一张折起的夜校单张。程真素质太差，中三肄业，去7-11收银员也会被嫌弃。更别妄想能踏中环，供得起湾仔的望海公寓。

叶世文笑够了，傻，你去逐个封利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世文低衔了烟，燃，差佬怎么讲？

幸好这时有人而：冯议员，你可不可以讲些没那么有度的内容啊？你这只有才能登喔！

不是苹果就是香蕉的啦。

我是不会老的程真大笑，我这人，只会直接死。

文哥，两个钟前，冯老在西九龙总区接走冯世雄。

程真笑了，或者可以呢。

叶世文与徐智同时爆笑声。

我听那些专家讲，明年肯定就会升回去，现在是楼市好时机，二十年一遇的大跌！

保你退休啊！靓女，青有限，你又不找男友，不用替自己老了作打算？

叶世文吐了烟圈。

长长一团，跌在沙发背与墙隙，有破碎。

台历圈住5月30日那一天。

圈了几个地址，又画了几个×，写满待估，已售，贵， 贵到离谱，朝向NO，怕撞鬼，邻居疑似癫痫患者。

程真不信，我觉得还能跌，去年我看的那几个单位，今年同楼栋同朝向的成价又低了，不用急。

之后回家一算，便算了。

胡说八！你没事就行，挂了。

B仔？叶世文挑眉，他敢？

那日接过这张传单，她小声问了句：学费多少？

是珊珊缴学费的日。

总是第一个被牺牲。

她拿起茶几上的记事本，翻开大半，记下日期与金额，再写上累计数目。

当然有啦，他那么要面徐智模仿冯敬棠端架的神态，冯老讲话不知多有准，他淡淡定定一句： 瓜田李下授人以柄，所有记者全愣住。

我爸有没有回应？

缴了有什么用，能帮我买楼吗？程真盘在沙发坐下，泛酸的小，如果帮不了就算了。

程真把手提电话放下。屋内是黄的灯，挂得很，照白衫黑的她一无形倦怠，连影也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