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萨米让人将他推去，就在他要闭上睛之前，一直在萨米后的两个人忽然亮手里的暗，瞬间断了那人脉搏。

良久后，像是经过思熟虑的，但听上去又有些不现实的话，被叶微漾说了来。

沈初知程焕的意思，他要去边境了，就连妻女儿也要单独返回家乡，没办法带着负重伤的男人。

门关上之前，程焕疑似向他投来一个激的神，笑得还有些单纯。

温顺着相扣的手心渡给她，叶微漾轻轻靠上男人肩膀，听到他向前面的沈初谢。

当他是避吗。

沈初的注意力回到路面上，这句话换来了程焕的沉默。

沈初了，他的烟瘾犯了，需要到外面去烟，离开前他很想将心里那个疑问丢给叶微漾让她思考，可是最后又决定没说。

一次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没有愤怒抱怨。在自己和人之间选择，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只是上天眷顾了他，最后留了半条命来。

“你把我放在前面吧，那里有个旅店，我去年来过。”

然后便是一声震耳聋的爆炸，他闭上睛避免视线暴盲，但被气浪冲到墙上，倒塌的墙面锋利的钢直直冲着他过来，他以为这是自己最终的归宿，肩膀却被一只糙的手掌钳住，将他推离了那里。

程焕还不能自己走，他被人扶去，叶微漾也想跟着去被沈初叫住。

沈初愣了愣，这个轻微的表情被程焕察觉，他立刻挑起眉梢，“不是？”

“呵”程焕笑了笑，跟着咳嗽了两下。

他没将这些话说来，叶微漾就在他边，他不想她知这些。

“不用。”

“我会保护他好的，这是叶家欠他的。”

“如果不是她来找我，我到现在也不知这件事。”

程焕拒绝了沈初让他上另一辆车的好意，固执地要和叶微漾坐在一起。

“先去包扎一下。”

“你不是要走了吗，我去养伤，养好伤找你，随你的姓都行。”

--

沈初朝着后视镜勾起，“用完就丢？”

“谢谢，那两个人，是你安排的吧。”

之后的事情便模糊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那两个人，他早就变成了池里的一摊枯骨。

因为当他看到女人的神，就知那个疑问已经不是疑问了。

本来只是叫住她的托词，却让叶微漾神动了动，坐在椅上不再声。

“叶小之后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