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空意识到他的行动，声阻止他，“呦呦，你别动，先静下来休息一下，否则会咳得更难受的。”以前换季的时候，江呦呦也总是咳嗽，可是医生看过之后说是季节的过，他们便没有在意。现在仔细想想，好像能引起他咳嗽不断的事情并不只是换季。

但江呦呦却不相信他的掩饰，稍微止住咳之后，就搬起一块跟床灯差不多大的石，有规律地敲击着自己这边的墙。一层的屋斜下来之后，被他推远的陆长空如今倒是在房屋中央了，求救无门。但他还窝在墙角这儿，努力引起可能经过的路人的注意，或许还有得救的机会。

“拜托，咳咳，求求你们先送他去医院好么？台风已经停了，这不是地震，咳咳，这里很牢固，我不会有事的。”江呦呦怕他们听不见，咳嗽着放大音量请求。

林医生摇，“照病历来看，江先生现在只急发作过一次，以后只要积极治疗，不再发作，是可以达到临床治愈的。不过，生活中一定要多加注意才行。”

气氛就有尴尬，Lily在一边稳如泰山，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江呦呦握住陆长空的手摇了摇，在呼机下的嘴扬了扬，示意他不必张。

在医生赶过来查看情况的过程中，陆长空一直坐在椅上，张地观察医生的表情，在检查结束的一瞬间，他立刻意图站起来询问病情，结果就被上的伤给疼了个死去活来。

“病人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呼还有些受阻。不过，他上带着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长空所在的地方只是被坍塌的石挡住了，渔民拿着鱼叉挖了一会儿，就找见了躺在地上，徘徊于昏迷边缘的他。江呦呦听见三角区外面的响动，忙问：“请问，请问他怎么样了？”

所幸过了一阵之后，风声终于逐渐消失，天方才破晓，江呦呦发的求救信号，被两个台风一停就去海边查看渔船的渔民听见。他们看见被古街上被卷起来的一分房屋残石砸到了刚建好的小楼上，把三层小楼砸塌了一半，而里面竟然传来求救的声音。两个渔民面面相觑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过良心驱使，选择破门而救人。

林医生有些不解：“这不是什么绝症，也需要病人有意识地合治疗。”

江呦呦看他跌回椅上满冷汗，伸手想要去握住他。

“没有，你别多想。”陆长空还没来得及思考，就下意识地选择隐瞒下来。他想想也觉得真是可笑，自己竟然跟江呦呦在这儿，像一对情的恋人一样，担忧彼此的安危。

临近厥的陆长空听清了这话，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呦呦，你……”偏偏虚弱的跟不上意识，他话没说完，忽然前一黑，直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里，鼻还罩着呼机，一睁就看见陆长空坐在他床边。同在屋内的还有原本留在北京的Lily，见他醒来，立刻铃叫了医生过来。

听不清他明显微弱下去的低语，江呦呦急得快要哭来，但他知，如果自己不，陆长空就真的危险了。于是他一边和陆长空说话，试图让他保持清醒，一边敲击墙。

是哪里受伤了？”

“里面还有个人！”渔民们看着埋在石堆里的墙，再望望上还在血的陆长空，迟疑地：“这位小哥上的伤……”

陆长空见医生还想说，便声阻拦：“林医生，我们去说吧。”

两个渔民当机立断，抬起陆长空就走，“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打求救电话的！”

听见医生说“缓解”两个字，陆长空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么说，这病没法彻底痊愈？”

江呦呦听着戛然而止的话，不住恳求：“拜托，拜托你们救救他！”

陆长空靠着残垣断，意识因为失血过多而越来越模糊，不住地呢喃：“呦呦，呦呦，妈妈……”

江呦呦却并不理他，仍旧是隔一会儿就敲一段求救信号。

江呦呦心里一松，长久的支撑终于能够松懈下来，他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年轻人患慢阻肺病的情况比较少，江先生也许是幼时生活在空气污染严重的区域，而且内的抗胰白酶本就较一般人缺乏。只是他年龄还小，病情一直在稳定期，就很难被检查来。这次是忽然大量粉尘，急加重，才会发病。以后要积极康复训练，药治疗和氧疗相合，可以减少发病，缓解症状。”

“好吧。”陆总的谨慎被无情地打回，他只得郁闷地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