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扶着额，伸手去够墙，试图站起来。江呦呦顺势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让他借力使劲。

对方抬起来，对视的刹那间，两人都是一愣。江呦呦是觉得，这位学长样貌可真，的鼻梁，大大的睛，即便不笑时，角也是往上提的，无端给人一亲近。只不过他的神很奇怪，没有聚焦，显得游离而涣散。

他双手抓住书包肩带，张地，目送陈小满和扶着他的同学走人群。

“嗯？哦……不是，我上一。”说完以后，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站在江呦呦面前，一言不发。

江呦呦望了锁的门，坐到他边去，双手圈住他的肩背，摇着：“我不是在幸灾乐祸，就是忽然想起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见陈小满被车给撞了，吓得蹲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还是我扶你的呢。”

剩下的几个月，江呦呦在充实的工作和每夜的思念中度过，被得久了，也就习惯了剧组里整天秀恩的秦天秦小少爷。有时他也会觉得奇怪，这人是不工作的么，整天就跟在许指导边无理取闹，跟他家陆总比起来，真是颓废不正经。

江呦呦不太擅长和陌生人往，但也许是刚才和班上“大哥”的对话鼓励了他，也许是这人上有某气质在引着他。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走上前去，小声问：“学长，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江呦呦忍不住偷笑。

好别扭……

直到陆长空走初中的教学楼，江呦呦都还呆在原地反应不过来，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跑教室时还后悔不迭，刚才竟然忘记告诉陆学长自己的名字。

“对不起……”江呦呦顺着他收回去的手指，一仰，像动园里训练有素的小海豚一样，张咬住他的指尖，糊地：“我就是忘了今天，唔——”

“宝贝，看我狼狈，你就这么开心？”陆长空大的材陷在沙发里，手背抵住额，脸上是十足的苦笑。

江呦呦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受伤的学生竟然是他的同班同学，叫陈小满。这人一分班就和班上同学打成了一片，每回上育课都组织班上男生打篮球，格张扬，属于江呦呦平时都不太敢直视的那。

陆长空指屈起敲了下他的额，“还说没在幸灾乐祸。”

不过陆总日理万机，血事件后也不太有面继续在剧组待下去，休息了一会儿后，就跟江呦呦悄悄吻别，匆匆离去。

走教学楼时，江呦呦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学长，你也是初中的吗？”

这气氛着实过于诡异，江呦呦下意识地用手指抠着书包带，尴尬得快要哭来。

他走上前一看，原来是有个学生坐在路中央，旁边是一辆倒下的自行车。

两人一起走学校里，江呦呦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结果就撞上了一专注望向自己的目光。

他弯着一双月牙般的睛，乖巧又讨好地望向陆长空。照惯常的路，陆总应该禁不起他这么撩，声音沙哑地喊着“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然后扑上来才对。但方才还虚弱如病猫的陆总，此刻却忽然一个正，抬起他的下，：“快吐来，我在外面坐了这么久，还没洗手呢。”

见他一直在发愣，江呦呦挥了挥手，担心地问：“学长，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对不起。”对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我叫陆长空，在一10班，今天谢谢你帮了我，下次请你吃饭。”

等到人群散去，江呦呦的视线中没什么遮挡时，他才注意到校门蹲着一个长手长脚的男生，一看就是中的学长。这人正将埋在膝盖里，上微微地颤抖着，看上去状态似乎不太好。

“江呦呦！”捂住伤的男生一见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扶着边好心同学的肩膀，站起来乞求：“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跟班主任说一声，今天我要请假，刚刚被一辆电动车给撞了，得去医院……嘶，好疼！”

江呦呦郁闷地退开一些，暗暗想，他就不信，陆长空还能每次都不路牌，总有他中招的时候，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