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寒温了一盏茶，似乎正在等他。

第二天一早，林昭煮了汤圆与饺，大家一起吃了，这个年也就算是过去了。

“去了，还回来吗？”

“是这个理儿。”

“没必要的。”

……

“去吧。”

陆寻一走，祖宅里就只有林昭和小石、小酒儿三人了，好在，有百味轩那边源源不绝的资金来源，日过得越来越丰足了。

……

……

郭冬再次返回天池军，服役造弓师。

陆寻这次行了一个作揖礼，：“秦先生说得对，晚生受教了！”

“雪域天池是圣地，是上仙明月池的飞升地，确实不是你这个剑心稀碎的家伙来的地方，你在这里只会仰望山，止步不前。”

而林昭则迎来了一个相当隆重的礼仪，束发礼，在天池镇，每一个孩年满十五岁，都会在书肆院里的白树下行一次束发礼，而期间，楚怀昔会亲自主持。

大年二十四，照习俗，是祭拜灶王爷的日，林昭带着两个孩，抱着一只送灶王爷上天，之后在神龛前摆上各果，晚上的时候，郭冬回来了，为天池军造弓师的他，如今完成了一次劳役，申请到了回家过年的机会。

“林昭那边我没说，算是不告而别吧，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再回来找这位小兄弟的。”

秦岁寒笑：“半生飘摇未得志，一把仙剑寄人间，这句话在江湖上传了多少年了？这样的人……我也不知该如何评判，总之，他来也好，不来也好，人间有这人在，本就很好。”

陆寻牵着驴独自走院，这一次他终于骑上了驴，越过石桥，来到了书肆老板的门前，也不敲门，径直踏。

陆寻颔首：“在此地逗留两个月了，心境上确实修复了不少，但是一颗剑心依旧稀碎，恐怕我的这一关在雪域天池是渡不过了。”

陆寻起骑驴离去，秦岁寒抬目送。

大年三十这一天，林昭和郭冬联手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饭前，贴对联贴门联，饭后，林昭带着小石、小酒儿在院里燃一只只炮竹，老人们说，炮竹的响声越大越好，能惊走邪祟与不净的东西，对此，郭冬不以为然，但还是站在门前笑着看林昭与两个孩放炮竹。

“来了。”

秦岁寒抬看了他一，：“打算走了？”

束发礼中，孩最终会向白树祈祷，而一旦获得白树的首肯，树上会掉下一颗果实，果实分三六九等，越好则蕴藏的气运与灵气越多，其实，天池镇里的孩每一个人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一个上乘的果，往往能改变其一生。

秦岁寒：“人间需要他这人，自然也需要你陆寻，天都要塌下来了，人间敢于剑向天的人自然越多越好。”

陆寻接过一杯茶，喝了一，：“秦先生的茶，堪称人间最醇厚啊！”

“看情况。”

陆寻笑笑：“而且，那个人的气息越来越郁了，怕是距离他下界的日也越来越近了，秦先生你说，这么一个坐镇祖的家伙，他下界来什么？难天底下真有非他不可的事情？”

寒冬来得很快，转间一场大雪降临天池镇。

“嗯。”

之后，四个人围着炉守夜，嗑瓜，聊着往事与小镇里的一些趣事。

“是。”

“嗯。”

“嗯。”

这一天，夜。

“秦先生见。”

意是越来越好，就连天池军楚怀昔、山海关少师瑜都来捧场了，百味轩接下来的生意可想而知，除了早饭之外几乎顿顿都客人爆满，甚至有人要排队，于是林昭顺势而为，推了领号牌的服务，并且在外面设立餐，让等用餐的客人嗑瓜、喝茶等等，一时间，百味轩在小镇里风无两，前街的千树、明玉轩等生意都远远不及！

但郭冬是孤儿，就一个人，于是提着被褥等等过来，跟林昭一起过年，一家四人，每一个都已经是孤儿，竟也过得团团圆圆。

随着百味轩的生意鼎盛，林昭的收也逐渐丰厚起来，日过得越来越好，甚至请了泥瓦匠重新修缮了一下祖宅，并且添置了一些家，给小石、小酒儿都换了一张像样的床，并且在家里囤积了不少粮，度过这个寒冬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久后，正月十五。

“？”

“这个人，不好说。”

陆寻眉锁，：“如果我能修复心境的话，想必还会登一战，而如果没有的话，则宁愿葬于凡尘人间，不枉人世走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