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杜妍也没想过杜母的心情。

晚上十，杜妍拚命的写作业，没抄她的，不杜妍伶怎么叫唤都置之不理。

「对不起嘛，是我太衝动了。」杜妍戳了戳杜妍手臂。

「这不关你。」杜妍幽幽说着，并从杜妍伶手中拿回本继续写。

杜妍伶无视杜母的话，继续说：「我在旁边间得发慌，却不叫我，原本要帮小妍买东西，但她说你是叫她去，我去的话会被你唸，真的是什么都不对欸。」

听完杜母的话，杜妍伶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看着杜妍越来越低，手不停得抠着指甲边的，想要在帮她解释些，又怕会越描越黑，索闭嘴。

夜晚的夏天起一风，杜妍并不觉得闷，反而冷了起来。

没人了，只剩她一个。

杜妍还是没说话。

这是第几次听到她说搬去？

「我不想看到你，写你的作业去！」杜母扭，不愿正视杜妍。

「我虽然没有菸喝酒、打架闹事，但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不讨人喜的人对吧？我没有小伶懂事也没有妃妃嘴甜对吧？你可以打我骂我要我走，可是我不会离开，因为你是我妈，因为我还要等爸回来。」她轻描淡写的说，语气没有温度。

杜妍伶知她生气了，从以前杜妍只要生气就不会搭理任何人，曾经有好多同学认为她在耍大牌，其实是她怕她会把生气的情绪发洩到其他人上，可现在杜妍伶寧愿她大骂自己，也不要闷不吭声，毕竟这次是杜妍伶的错，是她说错话。

杜妍玲拍着杜妍背，「不是你的错，或许是有原因的。」

杜妍伶坐到床边，「那你么都不理我？我们一小时没说话了！」

她呆坐在台，任由泪夺眶而，她好想费尽力气好好大哭一场，却因为从小的压抑始终没能到，也害怕让人发现，只能无声哭泣着。

「是什么理由要用这方式对我？她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没有在乎过我！」

「不要生气了啦，跟我说话好不好？」杜妍伶拉走杜妍的作业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说你的那样！」

这晚，她失眠；杜母也失眠了。

「不要我，都是我的错，妈就是不喜我，或许我真的该离开，待在家里只会让妈心烦。」杜妍努力不让泪，她不想给人看到她哭的样。

杜母恶狠狠盯着杜妍，「原来你都是这样说我的！不满可以说，觉得不公平就都不要啊！整天就只会计较这些，你要搬去也行！我不会阻止。」

「所以现在是在怪我吗？」

等三妹上楼后，杜母摊坐在沙发上，发遮去半张脸看不见任何的表情，不断的喃喃自语：「他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不会了。」

「好了，你冷静。」杜妍伶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怎么不试着跟妈沟通看看？或许妈是在拉不下脸在等你。」

她总跟自己说：要，太脆弱会让人瞧不起，这次哭完就不许再哭，因为会懦弱，如果连自己都不勇敢了，要怎么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