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他要去戏班送戏本，还准备用两到三天的时间来排演一场新戏。

朱浩随即给蒋仔细讲解了一下对焦的问题，蒋学着往远看了看，不断地拉伸镜筒，咧嘴直乐，两排大黄牙。

陆松替蒋问重：“那朱少爷，若朝廷真有意大批量索要此的话，你们能保证供应上来？”

朱四一听急了：“父王怎么能这样？那……那是我的宝贝……三，都怪你！要不是你跟娘告状，娘怎么会把我的望远镜给没收了？你赔我！”

朱浩从王府往外走。

朱浩一看这阵仗，对方的目标分明是自己。

朱浩无奈：“工坊已经被家族给侵占了，现在我可没有工坊。”

朱三皱着鼻：“谁让你不给我玩的？再说你玩那东西，很容易沉溺去，不思取……你是世，以后兴王府都归你继承，我这全都是为你好……朱浩就在这儿，你让他再给你个不就成了？”

还真是直接，偷学技术还能说得这么正大光明？

“这不难。”

朱三、朱四、陆炳和京泓此时都围坐在他的周边，几双睛看过来，朱浩甚至觉得有可能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净的东西。

蒋见过的还是朱浩给朱三和朱四玩的弹珠。

……

蒋惊讶：“你的意思是说，朱家把工坊拿回去，会造琉璃，却造不这玩意儿？没这么神奇吧？琉璃……我也见识过，在哪儿见到来着……哦对了，琉璃珠，跟宝石一样……”

有的人也拿玻璃当宝石，但随着玻璃生产技术普及，琉璃的价值一降再降。

脸呢？

正要王府西门，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定睛一看，却是蒋和陆松前后脚一路小跑过来，蒋手上正拿着之前兴王手上摆的望远镜。

蒋笑着把望远镜怼合，顺手揣怀里。

既然蒋是送贡品的正使，如果连他都不会使用的话，怎么向朝廷的人介绍这东西的价值所在？

朱浩很想提醒，你这么来回拉伸，别把东西坏了，到时候你送个破烂当贡品？

朱浩的话，让朱四的脸好转了些，可他还是很委屈，眶里一直有泪打转。

“蒋先生、陆典仗，你们这是……？”

他的话算是间接向朱浩释疑，为什么望远镜会现在其手上。

这年琉璃的确有，但都是不纯净又故意增加宝石彩的有玻璃，杂质很多，本无法到晶莹剔透。

这跟平时朱四谦和有礼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本来朱三还想摆事实讲理，但看到弟弟那杀人般的神，改而用哀求的目光望向朱浩。

显然她也知自己错事了，为一己之私，居然跟弟弟来了个玉石俱焚，这会让她被弟弟疏远，甚至被同窗杯葛。

蒋大吃一惊，不由望了陆松一，好似在问询陆松是怎么回事。

“老陆，要不怎么说还是造它的人熟悉？咱研究半天也不得要领，现在一听就全明白了……真好玩啊。”

又如何让皇帝觉得这东西能在战场上起到作用？

至少在大明，目前勉还算得上新奇玩意儿。

“对对。”

他望着朱浩：“朱浩，你这是要回家？正好跟你一起去，看看你家工坊是怎么造这东西来的，好好学学。”

朱浩，“成型的技术在我手上，朱家只是拿到琉璃皿的生产工艺，很多光学方面的门，没有经过系统研究是没法完成的，琉璃工坊想要仿造，难比登天。”

“啊？”

朱浩随手抹了抹脸，嘴里回：“被兴王拿走了，兴王说准备以望远镜为贡品，送到京师，作为大明军队刺探敌情之用。”

蒋走过来，脸上红一片，显然酒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笑呵呵：“哦，这不上要去京师，给朝廷送贡品，可这东西怎么用，有什么需要注意事项，要仔细问问你……有时候不知该怎么调整，看远不清楚。”

陆松也发现蒋有不正形，赶醒：“姑爷，这东西会用就行，及早复位，以锦盒保，免得差错。”

……

蒋三十好几的人，却有着孩般的天真，居然在那儿玩耍开来。

或许是朱四太喜那东西，以至于少见的对发火了，声音带着哭腔。

好的时光浪费在睡觉上，本来下午还想回去改一下锻造技术，下一步就要大炼钢铁。

朱浩：“望远镜嘛……回我再便是，不用急于一时，等夏秋之，若我们有机会去郊游，天气，带上望远镜欣赏风景，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