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让人取了竹简和笔，当场挥毫，将龙虎丹方的灵材方写了一半来，给云济：“这是一半方，云丹师，也许与你所学有所，但这的确是长者所传，相信你一望可知……”

语气之中，尽是落寞之意。

元司抓机会，问云济：“云丹师，贵师九年前是否邙山，而且待了三年？”

如果云济还要说他又偷了龙虎金丹的丹方，那恐怕别人也听不下去了。乌参的丹方被偷已经很奇怪了，连师门最的丹秘法也被偷？这像话么？

元司问：“申丹师，你且说说，那位长者究竟是何模样？”

吴升向云济发挑战，要比试炼制龙虎金丹，谁知云济却发了半天呆，忽：“龙虎金丹的丹方，你也有？”

云济看着丹方，又是良久不语，直到吴升促，这才一脸木然：“我未得老师传授龙虎金丹之法……”

吴升：“长者曾经传授于我，但此丹极难炼制，我也不敢保证能炼制来，今日既遇云丹师，正好向云丹师请教。”

指吴升喝：“申五，你还有何话可说？”

吴升：“云丹师，你我之争，比的都是乌参丹法，此丹法实乃龙虎丹门丹方，不值一提。当日长者离去时，曾传我龙虎金丹丹方，你既自称羡门长者弟，想必于炼制龙虎金丹更有心得，不如就在这里比试一番，看谁能炼龙虎金丹？”

羡门之意，就是墓门，吴升故有此说。

吴升叹了气，望向元司：“我也不知那位传我丹的长者，竟是如此人，多谢云丹师，申某总算是寻到师承了。”

不敢否认，等若承认，盟台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事实上，已经有国君相信，吴升是羡门在邙山的另传弟了。

云济当场气乐了：“无耻之尤！编个故事就敢自称我师门中人？你以为盟台之上诸位国君、诸位卿大夫、楚国上使，都是可欺的？”

但他要的，压儿不是真炼龙虎金丹，他只要有机会和云济当众比试就足够了，就算炼丹失败，两边的灵材比个对比，只要大致不差，就能证明他也是得了羡门的传承。

云济望着吴升怔怔良久，又问：“你果真有龙虎金丹的丹方？”

说实话，吴升到目前为止，对那五瓶桃娘遗宝中的灵丹，包括龙虎金丹在内，都只是行了初步的反向解析，记录了各自所需灵材的类和可替代。真正试炼，却还没来得及行，想要炼龙虎金丹，他也无法到，这可是上品灵丹！

但空白牙，无凭无据，是无法服众的，吴升也必须拿东西来，把自己和羡门之间的关系坐实。

吴升回忆：“时日太久，有些记不太清了，且长者以面遮脸，从未以真容相示，让我说他的模样，有些人所难，但我印象尤者，他传我丹之，在邙山一座古墓前，我以前一直奇怪，长者为何如此，今日听了云丹师所言，才终于恍然，原来长者便是云丹师的老师，羡门前辈。”

云济脸很是难看，迟疑多时，终于还是没敢否认，只是：“我哪里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