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陋的？”

刀白凤从帐中来，陪在他边听了片刻，：“申丹师，还是回帐中调息休养吧，养蓄锐，明日方可全力一战。怎么比，诸大夫定论之后，明日会在比试前说清的，听也无用，平白耗神……”

“不敢当请教二字。”

“我从未听说哪灵兽叫丑，在哪里可以猎捕到？有用么？”

见吴升还在听，刀白凤摇了摇，正要转回帐，忽然被吴升一把拽住胳膊：“能传个话去么？”

吴升立于自家帐前，全神贯注倾听着，竭力从传来的三两句争吵声中辨析究竟。

“……你就当是一匹好了……”

“……嗯，蛮荒，如果你能找到的话，京山中有……好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比试，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来……所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刀兄。”

“这……”刀白凤眉锁，拧在了一起，内心激烈斗争良久，忽然长一气，向吴升一拜到底：“多谢申丹师指迷津，我知了，忍辱负重，留此有用之，以为公和司之刀！”

“明日比试若是失败，能否不死？败者死，是必须的么？”

当夜，鱼、夔、麇三国重臣拜营，聚于元司帐中，商议明日会盟的一应礼仪和比试的安排，大帐里人影憧憧，争执声偶尔传。

“这不是又绕回刚才的话了？若是以命相搏，死了的确无愧于心，可公和司又去哪里再寻一个如刀兄这般忠勇的义士？”

我当自刎以谢，绝不牵连公、司和申丹师！”

吴升只能：“饭一一吃，路一步一步走，先过前这一关。你不是说要以命相搏么？若比试输了，谈什么刺杀公成双？所以，我们一定要胜，胜则为公庆予添加声望和筹码……”

如果败者殉炉是铁定的规矩，他可就真得趁夜潜逃了，风险太大，实在没必要冒这份险，如今看来，败者可以不用寻死，那就值得去搏一搏，至于愧疚甚至丢脸什么的，他不在乎。再者，有了刀白凤陪着自己苟活，这脸也丢不到哪里去。

“……倒也不是，但若败了，愧对公和司，何敢苟活于世？”

吴升顿时不知该说啥好了，咳两声：“切不可莽撞，刀兄为元司门下士，哪怕自刎相谢，那帮卿大夫也会将账算在公庆予和元司上，后果极难预料。在有万全之策前，一定要慎重，留待有用之啊……”

“若不以死明志，怎么称得上忠义？”

“……那公成双怎么办？谁去杀？”

能想通是最好的，反正自己可没有殉炉的打算。学会炼丹之后，吴升只和狼山烟波叟比过炼丹，但那是指定炼制补天的情况下实现的碾压，别的灵丹，他可真没比斗的经验，对于能否战胜四国丹师，心中还是比较忐忑的。

刀白凤问：“申丹师有何万全之策？还请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