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和冬笋上人商量接下来的行止。

“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去南方，百越！”吴升宣布自己的计划。

冬笋上人嗫嚅多时，不敢再说，却又没有勇气离开吴升，离开吴升，他不知怎么才能躲过学的通缉搜捕，只得颓然答应。

冬笋上人默然，吴升续：“其实百越并非你想的那样，都是茹饮血的生番，吴国、越国，皆是大国，是蛮荒之地么？原本不也是自百越？”

“不去！百越啊，蛮荒之地，听说有很多生番，都是吃人的！老朽还听说，许多修行中的邪外为了躲避学追捕，都在百越没，这帮人杀人不眨，心黑着呢！咱们若是去了，唯有死路一条！”冬笋上人立刻反对。

吴升问他：“谁有资格判定什么人算邪外？是不是学？那你说学会不会把你我认定为邪外？其实不在是否被学认定为邪外，而是你我能不能躲避学的通缉追捕？”

说到最后，吴升也烦了，脆：“我要去百越，你若不去，明日便分扬镳好了，你去你愿意去的地方。我也跟你摊开来说，我自郢都起，至大泽，至雷公山，至狼山，一路提心吊胆、躲躲藏藏，我实在烦透了。”

他还是没有这么，老已经很惨了，再这么折腾人家，良心上过不去。

一番争论，吴升将冬笋上人说得理屈词穷，却也没能说服老，老对百越之地的看法由来已久，岂是三言两语能奏效的？

“你觉着，在别人中，你我不是邪外？你我不用躲避学追捕？”吴升问。

两人离开住了多日的庇护所，沿溪而下，了莽莽群山。此地近楚之，向西北七十里外便是陈国项城。

吴升摇：“肯定不能去吴、越，这两国早与中原无二，学势力鼎盛，难以避开，你难忘了，锄荷丈人便是于姑苏城外被学拿下的？要去就得去楚国之南的诸越之地，学势力尚不能及之。”

冬笋：“若是吴、越，老朽倒是不反对。”

过去了三天，暴雨终于慢慢停歇，山洪依旧，势轰鸣，但天上逐渐云开雾散，了几缕光。

吴升：“又不是真正的蛮荒，百越之民能居，你我为何就不能居？我听说那边族林立，还有许多楚国的附庸之国，与中原相差不大，生活修行便利，又无逃亡之忧，无论如何要比在中原好吧？”

至少吴升躲避学通缉的履历相当辉煌，就冲这一，老也得跟着吴升。

等下次吧。

烧一旦退下去，冬笋上人就苏醒了，喝了，吃了些吴升给他熬的粥，脸上多了几分血。

冬笋：“那边离蛮荒之地太近，邻着蛮荒，瘴疬之气遍布，妖兽横行……”

第一要务就是调理紊的真元内息，吴升渡过去少许真元，冬笋上人借此调息，用了一天时间，将真元彻底梳理清晰，这才算是真正恢复了。

冬笋上人振振有词：“你我又不茹饮血，怎么称得上是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