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最关心的不是延寿两年还是三年的问题，而是炼制青灵丹的成本问题。

一天之后，本已油尽灯枯的沈止恢复几分神采，三天之后便能下地行走、举止无常，七天后，被送了沈宅密室，开始了计划中的闭关，为冲击炼神境作准备。

除非降低成本到一万钱左右，市场才会十倍、二十倍增长，风险也才能大幅度降低。最佳效果当然是保证每炉都能成丹，比如这一次，这批灵药开了四炉，如果都能成丹的话，青灵丹的成本就能降到一万钱。

沈月娘非常笃定：“大人不知，这些日，我每去端茶送饭，都见三和夫在向五哥请益，他们都听五哥的。”

沈复有惊讶：“真的？”

另外还有两主药——姜黄灵芝和长翠青羽的获取问题，这是稷下学严格控的灵药，听说沈氏为此耗费数年之功，才一一凑齐，这又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沈复愣了愣，失笑：“哦？他还能炼丹？”

这次炼丹，所有灵药的采购总价是四万三千七百余钱，如果以此为准，将来炼制的成丹至少要卖五万钱才算是有赚，能在这个价格上购买青灵丹的修士并不多，市场其实很小的。

照金无幻的说法，这枚青灵丹比木人当年亲手炼制的一不差，预计为沈止增寿两年不在话下，说不定可以增寿两年半。虽说依旧比不上稷下学可增寿三年的长寿丹，却也是极品灵丹了。

能成！”

见一发财的大门对自己慢慢关闭，吴升痛苦不已，怀着满腹的惆怅，参加了沈氏准备的践行宴。

金无幻两准备返回界首山了，吴升也打算一同离去，当然，他并不打算回界首山，而是准备去别的地方转转，看看有没有机会寻找他修行急需的法、灵材和灵丹，他对此的需求简直无穷无尽。

心中挂念着四叔沈止，沈月娘匆匆跟上父亲，亲目睹四叔服下青灵丹，又在父亲的相助下运功化解药力。

这是熟悉的味，一瞬间，沈复好似回到了六年前三弟服用青灵丹时的那一刻，不禁一阵恍惚。

但吴升现场揣了金无幻的炼丹手法后，对此并不抱太大期望，能够两炉成丹一炉，就已经是极致了，更何况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是绝无可能的。

沈月娘顿时呼：“丹成了！”

但就算如此，沈复也不敢抱太大失望，毕竟炼丹的不是木人，炼成一枚青灵丹有多难，他是知的。

正说时，丹房中忽然绽放一光华，异香传，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丹房开启，金无幻捧着方木匣来，满脸喜，沈娘笑的跟在他后。见了沈复和月娘，将木匣打开，里面躺着枚青紫的灵丹，光泽晶莹。

不须多言，沈复亲自带，众星捧月般将灵丹送外往主院，沈月娘好奇的回看了看丹房，只见五哥正奋笔疾书，本顾不上外间的一切。

“若是灵丹未成，你叔父那边……”

相反风险却很大，因为得起钱的人不多，但愿意为此铤而走险的人却不少，用刀架在脖上自己的炼丹、甚至直接抢夺灵丹的人肯定源源不断。因此，一旦自己走上这条路，就意味着无穷的麻烦必将随之而来——这还不算稷下学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