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自怀中取一燃香，又取了火石燃，然后望向对面的聚龙山人：“三个问题，燃香尽时，若答得令我不满意，山人便死。”

聚龙山人脸惨白，长剑轻颤，不由自主望向门外。

吴升慢慢端起酒盏，中问：“金无幻的下落，山人能否告知？”

聚龙山人再笑：“可是酒不合贵客之意？”

吴升酒盏端在嘴边，却没饮：“还请告知，否则不下咽。”

向童打听了茅厕的位置，原来就在旁边一丛青藤后面，转过去解决了问题，吴升回到正堂继续坐等。等待之中，那瓮中满满的羹、案板上堆成小山一样的脯在他脑海里不停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聚龙山人：“边吃边说。”

一碗羹、一碟脯、三块米饼、一瓮酒。

等他离开后，吴升在堂上静静等候，约莫半个时辰后也起来，四转悠，想找茅厕方便。转到竹林后，见那童正在厨边饭，瓮中炖着羹，菜板上切着脯，香气扑鼻，量很足。

吴升了，把酒盏放下，默默盯着聚龙山人。

吴升问：“山人今日准备宴客？”

聚龙山人笑：“午前已用过，不饿。”见吴升没有举箸，他失笑一声，也取了个酒盏来给自己盛了，举盏相邀：“请！”自己先饮了。

昏迷前脑海中闪过一个念：不是炼神境的大手么？居然用下三滥的迷香……

聚龙山人怔了怔：“贵客何意？”

聚龙山人眨了眨：“从何说起？”

那童回：“山人吩咐了，要多准备一些，不够吃。”

聚龙山人：“金无幻的确来过大泽，如今不知去向，但他在田山峡中有位好友，名辛西塘，贵客可去田山峡走一趟，当有所获……请满饮！”

童笑：“山人午前才用过的。”

吴升伸手怀，聚龙山人端坐未动，坐席却猛然向后退数尺，自席下柄长剑来，护在前。

聚龙山人立刻回答：“你是刺客吴升！”回答时，左手却往地板上去，只是到地板时，却已经浑酸，目眩，使不一丝力气，继而歪倒在地，昏迷不醒。

聚龙山人缓缓，起：“贵客要打听的消息，还需查阅，且请在山上用饭。”

“有劳贵客等候，请用饭。”聚龙山人从瓮中舀了一勺酒，倒酒盏：“这是舍下自酿米酒，请贵客品尝。”

聚龙山人呼急促，看着燃香嘶吼：“你问啊！”

望着前的饭，吴升问：“山人不吃？”

吴升：“山人是不是认我了？如果认来了，你当知，自己是逃不这间草堂的。”

吴升笑了：“我已经问了第一个问题。”

又等多时，聚龙山人回来了，亲自提着个篮来，情招呼吴升用餐。

吴升又问：“既不宴客，厨下那么多饭，是给谁吃？”

聚龙山人袖角微微颤动，额上一滴汗珠顺着鼻尖落。

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吴升：“你家山人量很大么？”

吴升忽问：“山人请了几位客人？”

吴升客气：“不需这么多，一碗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