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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路小佳’,也知道你们一定猜到‘路小佳’很掌握你们的动向。”
叶开不禁笑出声:“如果是真的路小佳,这情形肯定很好玩。”
傅红雪似乎也想笑,但他并没有。
因为此时他们都听到剑刃穿破肉体的声音。
那不过是寒光一闪,甚至没有人看清剑是如何出鞘的。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滚过地板,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他的脚还站在原地,头已经不见。从脖颈断裂处喷出来的血,喷洒了整个包间的天花板。
叶开颇为可惜地叹道:“我还没来得及喝一杯。”
傅红雪盯着桌面上的血迹不出声,他也没有去擦溅到身上的血。
紫衫少年的半个身子直挺挺地跌倒在地,从他身后走来一个人。
那人抹了抹脸上的血,才把目光放在包厢剩下的两个活人上。他似乎在笑,但眼里没有一丁点儿笑意。但凡认真看过他双眼的人,都会不由自主想到僵硬的死尸。
那根本就是死人的眼睛。
他跨过紫衫少年的尸体,在第三个座位上坐下。令人惊奇的是,他腰间也挎着没有剑鞘的长剑。血顺着锐利的剑刃滑到剑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
那人自走进房间第一次开口:“你只打算请我喝酒?”
叶开笑了笑:“要让我买花生的话,那实在令人头疼。如果有一颗坏的,你岂不是非杀我不可?”
那人也笑了:“你觉得我能杀死你?”
叶开给他倒了一杯新的酒,推到他面前:“下次该你请我喝酒了,路小佳!”
路小佳!
傅红雪冷冷地扫了眼旁边的人,路小佳也在看他。仿佛许久未见的仇人竟同桌共饮,他们谁也杀不死谁,只好这样大眼瞪小眼,滑稽得很。
路小佳也不客气,抓了酒杯便一饮而尽:“你是不是以为我被那婊子收买了?”
他们都知道那“婊子”是谁。
叶开道:“我倒宁愿马芳铃雇了你。”
路小佳挑眉道:“哦?”
叶开笑道:“这样或许你会愿意分一半酬金给我。”
路小佳和他一样都想起那件事:“未尝不可,但你一定要当街洗给我看。”
傅红雪实在听不下去,这种无谓的谈话在他听来如同噪声。他从椅子上提起刀的动作不小,路小佳和叶开都停下来看着他。
叶开叫住他:“你要走?”
傅红雪冷哼道:“或者你们可以换一个地方叙旧。”
路小佳似乎很乐意看到这种场面,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花生:“傅红雪,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叶开,你还是没变,和从前一样缠着他。”
叶开道:“我要是不多管闲事,那就不是我了。”
路小佳冷冷地道:“你得庆幸那是傅红雪,要是别的男人,他们该苦恼因为你找不到老婆了!”
他们聊得风生水起,好像地上不曾躺过一具死状惨不忍睹的尸体,天花板上的血也没有不止地滴落,整个包厢里散发着一股新鲜重带着腐烂的臭气。
所有要紧的事都可以推迟,不管是对付马芳铃派来的死士,还是问明白路小佳当年被荆无命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