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迟疑地又看向自己那画，想看缺什么，但实在是天赋无能，看不什么端倪。

瀑布一样柔亮的长发因为这个姿势从她圆的肩膀叛逆地到了前面来遮挡她的。

气氛被打破，他开始没话找话，对了，你这个突破瓶颈期的方法哪里找的。

他的左手以及左臂都被她的右手压着不能动，能动的只有右手。

秦颂年乖顺听话地像只羔羊，淡淡地应一声，大手抬过她发旋，以把发丝拢手心的方式撩起她长发。

江蔻一开始画起来还很顺手，后面越画越觉得这白虎哪哪都不对劲。

秦颂年微微把膛起，睛斜着看自己左肩。

有几条过长的发尾扫过他的下颚，熟悉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已经熬过那丰盛，他的呼平息起来，一如往昔。

这是一次失败的MEHNDI，她还是没能突破瓶颈期。

她的明亮的球在灯光下更显得神采奕奕。

好了？他问。

嗯。

画到后面笔已经动得越来越慢，她已经蓄足了一腔失落。

和上是一个香味。

完了完了这副画算是完了，秦颂年这玩意儿都说好看。

兴奋？没有。开心？没有。满意？更没有。

他听到她说：唔，前人的法，说是有用，我就想着尝试一下。

怕手上的颜料脏发，她不满地喃喃，下意识求助边人：秦颂年，用你的手帮我抓一下发，都掉到前面来了。

没事，有好奇而已。

秦颂年／这玩意儿：？？？

说完他又去看江蔻的表情。

没有发圈，她只能扬手向后撇，撇了几次，还是依旧掉下。

好看啊。

边人的一声叹吓得大手一顿，一秒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来。

画画时需要的是绝对的安静。疑问解答完，他不再开。

不知是什么时候养下的癖好。

清新不寡淡的木质香，被偏的温烘托得越加芬馥。

不错，她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决定画只白虎。

嗅觉一被刺激，官也不再自欺欺人，灵地受着那只挂在他锁骨边的手。

大致廓来，江蔻换了只更细的笔去描茸茸的发，也因此伏得更低。

手腕放下又提起，轻拢慢捻，江蔻全神贯注于自己手上的画笔，不到五分钟，一只由白颜料勾勒的白虎就有了初始形。

秦颂年真心实意说完。

她垂着，脸上赤写着三个字：不、满、意。

不动，秦颂年恨恨地咬了后槽牙忍耐。

怎么了？

好了。

好看的。 他由衷说。

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虎。

一个呆坐着胡思想，一个半趴着挥毫落纸。

早知就把发扎起来了。

几个小时后：

她手上的动作滞了一滞，就，一本中世纪画典上记载了，我偶然看到的，怎么了？

画室里落针可闻，画室外余晖满天。

江蔻立耷下脸，受伤地托起下哀嚎。

他忽然想起那次解扣，青葱一样的指尖在接衣领时，会无意识地来回挲边缘两个圆顿的角。

白虎帅气威风，她猜，只要是男人应该都不会讨厌这动。

他小心翼翼地问。

大小一脸沉，挑起半边细眉，不答反问：你觉得这个画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