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被逗笑了。

“你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她的笑容里有一莫名的、施亦青尚且无法理解的意味，让他到有些怪异。

陈没有回答，但看她的表情，她显然不以为然。

施亦青问：“那你呢？你还不回去吗？”

她趴在栏杆上，盯着楼下发了一会呆，突然说：“喂，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推特？”

她低声说着，声音近乎于气声。

“被迫？是谁在胁迫你？”施亦青突然想起了她的推文，“是你的推文里说的‘它们’吗？有人在跟踪你、威胁你？”

“好吧圣父。真是败给你了。”陈叹了气，“我是被迫来这里的，而且直到晚上7之前不能走。”

陈说：“不回。”

“呃……”施亦青无言以对。

施亦青倔地：“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啊嚏！”

“但它们……好像不是人。”

他试图装傻充愣：“啊？什么推特？”

“……”施亦青有些挫败，沉默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发问，“你留在这里什么？不会是等我走了就楼吧？”

陈的笑容消失了。

“谢谢你。”她轻轻地说，“但是你还是回去吧。”

陈托着下看他：“你还不回去吗？这样会冒发烧的哦？”

施亦青刚刚缓和下来的心脏又开始加速。

但施亦青望向那个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还是那片小树林。

又是一阵寒风，施亦青打了一个大的嚏：“啊——嚏！”

“不是。”她看着楼下，神好像正追随着什么移动着的。

“为什么？”陈问，“虽然我们是同学，但是好像并不是很熟，我的事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陈向他投来一瞥：“难你想说，寒假里你穿着一件这么薄的卫衣气吁吁地跑来实验楼，是为了过来看风景？”

“跟踪我、威胁我的东西确实存在。”

施亦青沉默了一会儿，憋一句：“……你就当我是圣父吧。”

“重要的事？”

施亦青认真地：“对，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不走。”

歇了一会儿，剧烈运动带来的意已经消失了。施亦青在卫衣里的背心先前被汗浸了大半，现在被寒风一，简直遍生寒，冷得他直打哆嗦。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说。

陈说：“不冷。”

地拍着：“帅什么帅！你差把我吓死了！你知刚刚那样有多危险吗？”

施亦青又问：“你穿得这么少，你不冷吗？赶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