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也显茫然，走到门接过名帖一瞧，释然微笑：“是望舒。”

芮云常看向传话的仆妇：“请邵公前堂就坐。”

莫晓摘下罩，放回医箱内，笑中略带惆怅：“哪里还有什么我的世界……在这儿都半年多了，回不去了。”

“在你的那个世界么？”

芮云常诧异：“谁会来这儿找你？”

莫晓听他提起此事，只觉好笑，将昨日遇到姚大夫，元嘉与灵一搭一档，挑衅对方打赌的事情说给他听。

莫晓噗嗤一笑，好。

回不去了啊……

芮云常扯了扯嘴角。

她轻轻摇：“我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太牵挂的人。虽说在那个世界有各便利之，但既来之，则安之。新的地方，新的人生，结识新的友人，也未见得是件坏事。”

莫晓不解地皱了一下眉，又抬手在他额上，隔了少许时候轻舒气：“只要没发烧，就应该没什么大碍。”

莫晓闻言怔了怔，她想回去么？她还能回去么？

芮云常晒然：“若能治愈当然好。若是真治不好，钱让元嘉就是了，谁让他多事了，字也是他签的，你只当从不知有这事就是了。”

她不由疑惑地抬眸：“没发炎啊……真的很疼？”

“我有过意不去，就送了他一块砚台。他问我住哪里，我就告诉他了。

正说着话，外有名仆妇过来传话，说有访客来找莫公。

莫晓净手回来,上罩，小心地揭开纱布，见伤整齐，只边缘微红，没有脓的迹象，不但没有恶化，简直可称为恢复良好。

“人各有异，质不同，病情发展不同。”莫晓摇，“治疗哪有百分百的把握，就是冒肺炎，也有极少概率医治无效。若是包治百病，那就不是大夫了，不是神仙便是江湖骗啊！”

芮云常神情一松，嘴角不由带上些许笑意：“你那蒸馏，可造起来了？”

芮云常正低看着她，转瞬间便收起嘴角上弯的弧度，淡然：“只是有一胀痛。”

芮云常凝眸望着她，声调微沉：“你想回去么？”

芮云常挑眉：“加班费……调休？”

恶了，芮云常便屋等她。

她一边替他重新包扎，一边：“伤势虽然没有反复，但既然圣上允了你的假，索就在家多休养几日吧，也别在公务上费神了！说起来年节时百官休沐，就你还要千里迢迢赶去辽东……宣旨。圣上没给你加班费也就罢了，回来后多休息几日也是人之常情，就当调休了。”

仆妇领命而去。

莫晓：“正常当差时间之外办公署事，就是加班啊！若是与平日该署事的时候调换一下，便是调休了，不能算告假。我们那里加班可是要多付两倍俸禄的，时辰计算的啊！”

芮云常与莫晓一同往外走。她边走边笑：“除夕我们不是说要去骑么？因你第二天要去辽东就取消了。没想到他还真去了！”

“有把握治好那铜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