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有一凉，在灼痛的伤附近，这份清凉的觉却是恰到好的贴。

小小年纪就净，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捱到今日这样。都看人前风光模样，谁知背后要付多少代价！

“很久以前的事了。被人泼了。”

将周围残余的衣料清理净后，莫晓再用镊夹着酒棉球消毒伤。

她取一只小瓶：“这是麻药……”

莫晓先用剪刀替他把伤周围的衣服剪开，再用巾帕蘸了开，待其稍微冷却，一溶化、拭净周围粘结的血痂。

因麻药多有毒，会影响神智，莫晓自己都不愿多用，因此并不是太意外他会拒绝，这才让他喝酒，好缓解合时的疼痛，没想到他竟连酒也不

他说得轻描淡写。

很快葛大媳妇送来了煮开的、净的巾帕等。

她想起当初芮云常发烧时，她只是要解开外袍帮助他散，他却持不许的样。

隔了这些时候，伤的血已经半凝，与衣料黏在一起。

莫晓抬眸望着他：“需脱了衣裳。”

她没再多问，这样的事，谁都不会愿意再次想起，每一次都是伤上撒盐。

芮云常略一迟疑后，开始解衣，随着衣褪下，实的膛，也腹上大片的疤痕。

莫晓。

芮云常吩咐葛大好生安置俞三家里的，葛大应了，自去办事。

她神情十分专注，微垂，密而弯长的睫时不时眨动一下，修长的手指在他前或轻或拭，动作轻捷而利落。

完这些后，她直起：“伤不算太，但比较长，最好是合，这样痊愈更快，伤愈合后也比较平整……”

未免魏氏担心，芮云常回来时多披了件披风，挡住前的伤。见魏氏与阿午已经走开，莫晓小声提醒芮云常：“你的伤还没理呢。”

那神，凶恶得犹如笼中困兽一般。

芮云常摇：“不用。”

莫晓又拿了瓶烧酒给他：“那就多喝几酒吧。”

“怎么会伤的？”他既然肯让她瞧见了，想来问一问也无妨吧？

他回：“去你那里。”

芮云常异常厌恶地转开：“都不用！你吧。”

言魏氏更吃惊，急忙拉过阿午摸了摸他的，看他蔫蔫的，完全没了之前的活泼神气，既心疼他，又庆幸他能平安回来，这便带着他内院去了。

他极为介意被人看到自己，也许不会答应吧……

莫晓却不由低低了一冷气，她忽然想起小凳说过，今上登基之前颇受兄弟们排挤欺辱，他也跟着吃了不少苦，或许这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芮云常默默低看着她。

到了里屋，芮云常脱去披风与外袍。莫晓取镊与剪刀，放在盘里用消毒酒浸泡。

莫晓一就看来，这是烧伤或伤后留下的旧伤，疤痕已经完全愈合，与肤相同，但表面凹凸不平，与正常肌肤迥然不同。

芮云常只：“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