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嘉冷着脸默不作声。

莫晓了然地，离宣宁帝给的最后期限只有七天了，芮云常急着回京向圣上复命可以理解。

莫晓看了姜元嘉，稍作思忖后：“饼或馒、锅盔都行，再加碗汤。”

姜元嘉只：“和莫大夫一样。”

莫晓没和他一般见识，继续看自己的书。

吾之天堂，彼之地狱。这么说虽然夸张了，却大概正是此时她与姜元嘉的心情的写照吧……

姜元嘉伸左臂横拂，将她面前汤碗打翻到地上，汤与烤馍块泼洒得一地都是。

姜元嘉语气淡淡：“圣上给的限期看就要到了，昨夜又为找你救你，多耽搁了时候，督主便带着钦犯先行发了。”

她看向对面，原先芮云常一直坐着的地方，换成了姜元嘉坐在那儿。

公在别的车上？”

姜元嘉起朝她笑：“莫大夫，白日里发脾气是咱家不对，咱给您陪个不是。”

莫晓一气：“定要闹得如此不愉快么？”就算他受伤是因为她，也不代表她要一直受他的气。若是他再如此无理取闹，她宁可去别的车上与其他事同坐。

但转念一想，对她而言这倒是好事，能慢慢回京而不是像前几日那样日夜兼程地赶路，这就要轻松许多。再说了，谁想天天看见那张目中无人的狐狸脸啊！

莫晓抬看看他：“你不是说不想吃么？”

小凳应了声便下车去了，不一会儿带着两碗羊汤与一大盘烤馍上车来。

姜元嘉与小凳都早知他先行回京了，只有她等到发后才知。也说不上失落，但多少有些……不痛快吧。

“姜公公，有事吗？”

莫晓冷然：“盘中之餐，粒粒皆为辛苦所得，粮升斗都来之不易，你若是好好吃下，便不枉农人洒汗辛劳所获的粮。若是不想吃，也不要浪费。”

莫晓把烤馍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泡在汤里，搁上一把汤勺，推到姜元嘉面前：“吃吧。”

午间用饭前，小凳小心翼翼地问姜元嘉要吃什么。

姜元嘉把脸转向别：“看着就恶心！”

因为她的缘故，害他伤了手不能骑，若不然芮云常一定会带他一同上路吧！他的不满便是由此而发。

小凳：“督主昨夜已经先行回京了。”

不告而别。

莫晓回到自己屋，开门却惊讶地看见姜元嘉坐在里面。

-

众人用过饭后各自歇下。

莫晓不再理他，另拿烤馍咬着，就着羊汤慢慢吃。

姜元嘉生气：“这是咱家的啊！”

姜元嘉瞪着她：“想不想吃是咱家的事，你别碰！”

莫晓惊讶：“为何……”

莫晓把汤碗拿过来，自己吃了起来。

傍晚车队抵达一座驿站。莫晓晚饭时没见到姜元嘉，向小凳询问，知他在房里用晚饭，也就不再这事。

姜元嘉见她朝自己这方向瞧过来，冷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