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

鱼越少越是难捞，莫晓与姜元嘉在池边忙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将鱼全都捞起送屋里。

来人万英，四十有五，颧骨略，一付十分明练的样，是颗第一把手，也是东厂里排第一的大总。

厂里规矩，早晚惯常通报。一般都是十二颗事着丑寅卯的顺序，向芮云常通报一天内发生的大事。

她捞鱼时一直留心看着，那屋不少人，这会儿静下来了，无人，但芮云常还在里。

轻叩门扉。

“继续留心陈公明的一举一动，若再遇军队有任何调动，飞书传回，又或陈公明离开辽东都司，则不限时辰，随时传书。”

东缉事厂照十二天，分为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颗，各颗都有总事一名，每颗下设档数名，每个档十名事。另有隶役四十多人，以供差使。

她放下衣袖，抬眸见姜元嘉冲她微笑，便也还以微笑，相视一笑间，早前的小小嫌隙然无存。

“是谁？”

“姜公公，能不能请你帮在下个忙？”

芮云常笑了笑，挥手示意他去。

莫晓：“在下不便东厂，公公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带个信儿给太医院的邵太医？信儿或书信都行。”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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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英见到袁山，笑着拍拍他的肩：“阿山，咱哥俩聚少离多，可是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督主这是又指派差事让你办了？”

莫晓内，芮云常一玄常服，斜倚太师椅，双手握，一付懒洋洋模样：“莫大夫有什么事？”

袁山疾步往外走，路过鱼池见元嘉与一名年轻医官正比赛着捞鱼，不由笑着摇慨叹，少年人还真是不识愁滋味啊！活儿都能当玩儿一样！

“是的，万总。”袁山简短应答，没说办什么差事。

“他还在辽东都司，并无异动。”

莫晓：“……”

“是！”袁山领命，刚要去，就听上首之人：“阿山，不急于发，你离家那么久了，就回家歇两日再走吧！这两日也不用来厂里当差了。”

姜元嘉仍是笑嘻嘻地望着她的背影。

里面安静了片刻。“……来吧。”

方才那么和谐洽的气氛一定是她的错觉！她无言地转，径直回方才的厢房。

莫晓回到西厢，关上门后特地上门闩，换回原先那衣服，接着便往书房方向找过去。

袁山闻之大喜：“多谢督主恤！”

袁山推门去，见到来人，便躬了躬：“万总。”

万英也不多问，自屋去通报当日事情。督主手下去办差，不会互相打听，该知的，到时候自然就知了，不该知的也就没必要多嘴。尤其最近厂里才了细，众人都比往日更加谨言慎行了。

姜元嘉好奇地问：“帮什么忙？”

姜元嘉笑地扬起眉：“咱家能有什么好？”

芮云常似乎并不意外，稍作沉后问：“陈公明人呢？”